M记在逃麦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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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催,催了我逆反心理不写了。

【恒刃】不得(四十四)

*丹恒×刃。

*九号房间梗。

*不G了。

*好甜的he兄弟们(。

*是连载文,苦哈哈中长篇爱好者还是再度出发。


*本章8k。

一些剧情进展。很甜的两个人。往后更甜了。

部分错别字和拼音是为了你们懂的原因。看不到的省略号去熟悉的两个地方看,在评论。





(四十四)

=

刃在卫生间待的时间绝对不止二十分钟,银狼刷着手机,默默地看着上面的数字再走了一位后,很冷静地在心底说:很好,四十三分钟了,刃叔很持久。

 

然后戳着游戏角色的手指不是很平静地点歪了,放了个不合时宜的大招,打乱轴后被对面控着到最后也没转出被动来,惨烈地失败。

 

她玩不下去了,抱着手机无声地哀嚎,实在是没想明白为什么自己要坐在这里,无聊又崩溃地等她的男同事在卫生间手饮完。

 

这句话说出来就是在论坛要炸出几十层楼的震惊程度,尤其是银狼已经等了第二个二十分钟了。她已经不知道应该先感叹刃很厉害还是该感叹厉害是不是用错地方了?陈勃也要这么久吗,从网络信息来判断,男人的陈勃不是解决起来很快的吗。可恶啊,这些词想着都觉得辣脑袋,银狼却阻止不了自己的大脑,本能地扩散思考,将那些数据网咯上的事情放在了现实同事身上。

 

丹恒到底对刃做了什么?银狼最开始觉得是刃对丹恒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渣精行为,才把那个年轻的持明折腾得脸床都来不及上的就地昏迷,睡得太熟,连她的到来都没惊起任何的反应,让银狼白警惕。至于为什么是渣精而不是别的……拜托,谁看了刃那个状态就知道谁是上面那个,谁是下面那个了。

 

结果现在看刃这幅食髓知味的样子,反倒像是有些……上瘾。念着这两个字,银狼终于翻身坐起来,聪明的大脑让她隐约直觉地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可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她也说不出来,没有性经验的小孩玩再多游戏也没法一下子和现实搭上边,但那种隐约飞舞在手边的感觉让银狼不自觉地咬着指甲开始纠结,到底是哪里不对。

 

她在这边纠结,刃在卫生间里觉得头疼。精神意义上的,因为他解决不了自己汹涌如潮水般一波波涌上来的请欲。

 

(……………)

 

(……………)

 

无声地,刃骂了一句丹恒。

 

毫无疑问这样的局面就是这个不在场的混蛋做得孽,(…………………)

 

(……………………)

 

刃暴躁地砸了镜面,鲜血顺着碎开的缝隙流淌,将镜子中的他分割成好几块,却都透着相同的红色,藏不住地冒出来。

 

 

银狼在外面等到一小时的时候,终于从脑子里找出玩黄色游戏内部的收集图鉴里,看到的惊鸿一瞥×n的成就“星/瘾”里寻找到既视感。原谅她吧,她只是个什么游戏都玩,但是对黄油里肉体和瑟图不感兴趣,专注达成全图鉴和全成就的收集党而已,能知道这么多都是论坛刷多了,看了点不入脑子的小说。

 

她在沙发上坐得焦虑不安,又不知道如何去问刃他的情况,总不好堂堂未成年同事开口就说你有没有星瘾了吧?也不是不行,刃叔应该不是在意这个的人。但她可说不出口。

 

银狼戳着手机,拼命地问卡芙卡该怎么办,她把自己猜测的事情一股脑地告诉不在场的女人:[卡芙卡,宇宙救急,刃叔状态真的很不对啊!]

银狼:[他要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然后进卫生间都一小时了,一小时了!!]

银狼:[卡芙卡!我觉得刃叔的状态!真的!不对啊!!你等下,我抓个客厅的监控画面给你看。]

 

安全屋里当然有监控,一是方便检查安全屋内的情况,二是方便银狼登入和当做传送坐标。只是银狼根本不敢去抓卫生间和卧室的,也不敢抓更早时间的。她潦草地在监控的存储空间里扒拉出来刃走出房门时候的样子,发送给了卡芙卡。

 

那边过了十分钟终于回了消息:[我和艾利欧联系了一下。他的意思是,并不会影响既定的剧本,但如果想要解决的话,就给列车组的打电话,让丹恒处理吧。]

卡芙卡:[不过没想到阿刃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呢。]

卡芙卡:[我坐标给你,把我送过来吧。防止意外,下下策可以使用言灵。]

银狼:[谢天谢地。]

 

她的以太编辑能够直接入侵现实,将现实也当做某种数据构成体进行修改和操作,如果茫茫宇宙定位卡芙卡可能比较麻烦,但对方给出准确的定位后,就能轻松地通过代码操控,将卡芙卡的位置修正到面前。

 

女人穿着身熟悉的服饰,站在了银狼的面前,手里提着个箱子。她迎着骇客好奇的目光,笑眯眯地将那双扩散的瞳孔遮起来了,轻声道:“这可不是你该看的东西哦。阿刃呢?”

 

银狼当机立断地收敛自己的好奇心,乖乖地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还在里面,马上一个小时二十分钟。他不会把自己掐死在里面,然后现在等复活吧?”

 

卡芙卡摇摇头:“应该不是,我去送个东西。他的手机呢?”

 

于是银狼把刃的手机也交给了卡芙卡后,就这样看着这个靠谱的成年人非常淡定地走到了卫生间的门口,抬手敲了敲,声音有些远和低,银狼竖起耳朵却还是听得清楚:“阿刃,开下门。我给你送一点能帮上忙的东西,和手机。待会儿,丹恒应该会给你打个电话。我们会暂时退出这个安全屋,晚上再来接你。”

 

里面似乎有回应,银狼这是真的听不见了。但没关系,因为过了两三秒,那紧闭的门真的在卡芙卡的面前打开,伸出来一只裸着,展露着斑驳伤疤的胳膊。隔着距离,银狼能看到他胳膊上被卡芙卡挡了一半的水珠,在往下落。

 

还有刃的声音,似乎还是低哑的,忍耐着什么:“电话?”

 

卡芙卡:“对。待会儿,大概十分钟。剩下的,你们自己想办法解决。”

 

刃沉默了很久才回答:“好。”

 

然后那扇令人浮想联翩的门又关上,卡芙卡回头对着银狼弯眉笑了下:“给列车组投放投影吧,面对面更好确认丹恒的态度。”

 

银狼舔了下唇,哦了一声。

 

侵入列车系统这件事银狼做起来不要太顺利,毕竟昨晚上刚做过,甚至这次是要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直接降临,都不需要担心处理后路的问题,就可以直接对接列车的信号,然后投影出来,不用拐弯抹角地建立通道。

 

花了很短的时间,她们就能成功地借着数据构建的眼睛,看到了空荡荡的客厅,没有人出没,只是开着灯,看着亮堂。然后骇客嚼了口糖,嘟囔着:“忘了,这会儿可能在吃饭。稍等,换个位置。”

 

她敲动着虚拟键盘,调整了代码,将她们重新投放到了餐厅里,这回终于见着了人。就是来得太突然,银狼冒出来的时候正好对着脸朝这边的三月七,把她吓了一跳,一大口的饭直接哽在了嗓子眼里,开始面色铁青地往下咽,咽得痛苦到边上的星猛地拍她的背,险些把三月七的脸按到饭碗里。

 

一时间兵荒马乱,竟所有人都没搭理突然出现的星核猎手。银狼纳闷,这些人第一次的时候不是还听说对卡芙卡的出现非常的紧张和戒备吗,怎么现在是这个样了?

 

等了会,最先给他们注意的是丹恒,确认同伴没事之后,这个年轻的持明兼让刃变成那样的罪魁祸首看过来,眉毛往下压,有些局促地问:“星核猎手的人,你们有什么事?”

 

卡芙卡开门见山:“阿刃需要你的帮助。”

 

终于咽下去的三月七原本瘫软在椅子上发愣,闻言又跳起来:“你们星核猎手的人怎么还要来找丹恒帮忙?!啊啊不行不行,他不能跟着去犯罪啊!”

 

瓦尔特还不知道姬子和丹恒到底聊了些什么,此时正处于应激状态,推了推眼镜,语气不是很和善:“星穹列车与星核猎手并不是合作关系。”

 

倒是姬子压了下瓦尔特的肩膀,没说话,只是去看丹恒。他果然是脸色不太好看,有些焦虑地问:“他怎么了?”

 

卡芙卡故作思考的模样:“也许这个问题应该由我们询问你……你对阿刃做了什么?”

 

丹恒并没有顺着卡芙卡的方向说,他冷静地反呛:“将我设计进局的人是你们。刃和我会如何,你们不知道结局吗。”

 

卡芙卡点头:“对,是我们。因为阿刃的状态越来越糟糕,如果不想办法解决的话,会有点麻烦,影响未来的剧本演出。而你是最好的、唯一的选择。何况那里不是我们能窥视的地方,我们只是知道你会将阿刃带回来,所以选择你。”

 

尽管有些暴躁,但这番话却有意无意地顺了丹恒的毛,让他原先紧绷的气势稍稍软下来些,叹了口气,丹恒问:“所以他怎么了?”

 

卡芙卡:“状态不是很好,具体的情况不太方便说,等会你和阿刃打个电话就知道了。”

 

丹恒:“……我知道了。”

 

随后,银狼就打算切断通讯。不过在切断前,卡芙卡微笑着对丹恒说:“事情有些出乎预料,但是预测中的好结局。也许我们应该对你说一声谢谢,但你大概不会接受…”

 

她的话要落位的时候,却见丹恒抿了抿唇,回答道:“……尽管你们并不是好意的,就连接近刃也是利益驱使。但,谢谢。”

 

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银狼恰巧切断了信号连接。

 

 

三月七用有些不明所以、带着点好奇和难以置信的目光去看丹恒,她的面部表情太夸张,让人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丹恒却没理她,在星核猎手离开后就若有所思般垂下眼,手指摩挲着手上那个臂鞲,在想什么事情,连瓦尔特和三月七如有实质的目光都察觉不到了。

 

于是被呛得难受的三月七打算打破沉默的说什么的时候,星不由地伸出手,让她把嘴合上,说谎骗她刚刚吃的菜叶卡在牙齿里了。吓得三月七闭嘴,捂着不敢大声说话,却依旧不妨碍她在手掌的遮挡下口出惊人言语:“丹恒,为什么星核猎手她们要找你帮忙?你可千万别也被漂亮女人骗了啊!”

 

说得有点晚,而且也不是女人,应该算是漂亮男人。丹恒目光游移了两秒,起身对姬子说:“不好意思,我先回房间了。”

 

姬子安静地看了他几秒后:“好。”

 

领航员拉住了三月七,对她摇摇头:“小三月,相信丹恒吧。我们应该相信他,不是吗?”

 

直觉上觉得有些怪异的三月七看着丹恒的背影,再看向姬子,到底是坐下来,有些闷闷地问:“姬子,真的没问题吗?但是丹恒的状态很差,而且他对星核猎手说谢谢,为什么?感觉有很多的事情发生了,可只是一个晚上……他说去到了一个房间,和刃一起。这太危险了,姬子,你不知道,在仙舟的时候,丹恒变成那个样子,据说就是被刃捅了一刀。”

 

姬子叹气:“不是一个晚上,对丹恒来说,他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度过了八九天的时间,并且发生了很多的事情。”

 

三月七:“……对,丹恒是这么说的。但是,难以置信…他经历了什么?丹恒说得含糊不清,我会想到很多糟糕的事情。而且、真的……很对不起。”她有些蔫吧,“如果不是我乱跑,没有和星一起跑到了地下,丹恒就不会被牵扯进这么奇怪的事情里了。姬子,我有点不安…感觉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但我什么都不知道。”

 

姬子叹着气,揉了下三月七的头发,安抚着、又或者说是直言道:“三月。我们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并不可能知道未来会发生的事情。接受错误、或者说已经发生的事情也是一项需要学会和做到的能力……而且你在自责和悲伤之前,也许应该先询问丹恒的意思,至少从他向我坦白时候的态度看来,他对这件事并非是我们以为的那样痛苦、糟糕的。反倒是…”姬子想起来丹恒的表情和话语,最终还是将话说出口,“反倒是对他来说,是一件有点幸福和开心的事情。

 

三月,这件事或许听起来有些难以置信、我听到的时候最开始也并不能理解和接受,但是,刃与丹恒的关系,并非是我们所想象的那样。对于丹恒来说,刃是会被称作,所爱之人的身份和存在。这是他亲口,在冷静思考的状态下回答我的,这是他的答案和选择。”

 

三月眉毛皱紧,实在是难以将丹恒和刃用爱这个词汇连接在一起,开玩笑呢,他们爱的方式就是给丹恒一刀?对着他喊饮月?天啊,仙舟人的爱真让人搞不明白。

 

她蔫蔫地趴在桌子上:“好吧,姬子都这么说了…”

 

星怜爱地摸了摸她烧坏了的CPU。

 

 

回去的星核猎手那边一时间也在沉默。银狼将自己嘴里的糖咽下去,险些落了个和三月七一样被呛住的下场,好在她猛地咳嗽下,费了点运气地顺利吞下去。而后恍惚地回想起切断前地最后那句话和丹恒的表情:“他疯了还是说我聋了?”天啊,之前帮刃叔处理他的烂摊子的时候顺手帮了下丹恒,对方都没说这么多话语气还蛮好的。这个世界真奇妙,多少想象不到的事情都能发生啊。

 

卡芙卡微微眯着眼,笑容不减:“或许是他疯了。真新奇…他和阿刃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下连我也有些好奇起来了。”

 

“鬼知道。我一开始还以为刃叔会把他杀了,毕竟就算刚开始打不过,拖到最后总能磨到死吧?就像打游戏自带复活还带红蓝药,磨到最后总会胜利的。结果不是、啊啊啊,早上来这里看到刃叔的时候都怀疑是不是看错人了,天啊,卡芙卡,那居然是刃?”

 

“命运不就是如此。猜不透的结局…哈,就算艾利欧最开始也没有和我们说这个。”卡芙卡拉了下袖子,“或许是不重要,或许是命运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变化,结局是既定的,但走到最后的路却发生了一些变化…很有趣,不是吗,银狼。”

 

“如果今天早上来接他的人不是我的话或许还算有意思。”银狼忍不住抱怨着,“尊重一下我还是个孩子?”

 

卡芙卡:“不是你自己也好奇发生了什么而去看过他吗。”

 

银狼:“老天,你们什么都知道,却没和我说。看着吧,下次任务我一定给你们找点事情做。”

卡芙卡:“你下次的任务搭档是刃。”

 

银狼:“啊?刃叔他能出任务吗?”

 

卡芙卡:“谁知道呢。艾利欧说可以。”

 

银狼嘟囔:“好吧、好吧……拜托,下次别让我遇到这个事情了。”

 

她跟着卡芙卡离开了这栋安全屋,准备去逛街、或者做别的事情,总之,在下午太阳落下之前,她们将要把这个房子留给那两个人。安静的,属于他们的几个小时。

 

 

丹恒回到了智库,这儿安静,独属于他的空间。在进来后,他将门关上,这次有意识地锁上,以防止其他人进来,尽管他目前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下意识地做了。就像是某种直觉,告诉丹恒如果不这么做会很不妙。

 

随后他坐下,靠着智库的桌台,往下坐,没有坐在那个床榻上,如海浪般的地板,是他入住智库后得到了领航员姬子的同意,进行重新设置过的。或许是还在怀念出生的古海、或许是持明组对海洋本身就有难以遏制的在意和归属感,丹恒偶尔也会坐在这里,看着地板出神,来平静当时波动的心绪。

 

之前三月七和星她们去参加贝洛伯格的活动时,他就是坐在这里,倾听着智库正在运转记录他新输入的信息时滴滴的进度声,混着自己的呼吸,想起仙舟上最后的相遇。和景元,和镜流,和刃。像是遥远的记忆在面前复苏,丹恒的心情颇有些复杂,加上与刃最后说不清是缓和还是更糟糕的关系的对话,他一时间需要时间来梳理自己的情绪。

 

他就坐在这里,抱着击云,将臂鞲与它反复擦拭了几遍。擦拭的时候,丹恒将过去非常久远的属于云上五骁的、丹枫的记忆翻出来,想了半天,觉得云上五骁的故事就像是烟花一样。短暂的绽放后结束,落下来的余晖留在一部分人的眼底,是美好的记忆。但是除此之外,留下的更多的部分,就只有诸如空气污染和残屑的问题,没有美好了,美好都在那短暂的岁月里全部耗干净了。

 

久违地,他又坐在了这里。拿着的却不是击云了,是手机。想着的也不是那些事情了,丹恒打开手机后,从联系人的列表里翻到了刃。他们久远的生日的时候被列车的同伴和星核猎手的人一起,联手进行了短暂的联络。在两个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留下来了对他们来说显得太过平和的记录。第二天的丹恒曾经对着消息出神,想到刃,想到他们交手的过去,最后心情复杂地将手机关闭,却没有主动地将刃删除过。对方就这样安静地躺在了他的列表最底下,以一个几乎不联系的身份。

 

如今被翻出来,他的手悬在拨打的按钮上,觉得恍然。在多久之前?好像也才半年都没有的过去,他以为他和刃的关系就只能停留在原来那种你死我活持续到生命的最后一刻的状态里,结果半个月后,他找到了更新的一个可能性。是太梦幻和柔软的可能性,像是假的那样,若非确切地留下了什么痕迹,他或许根本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太奇妙了,太难以想象了,他与刃,也能够走到这样的结局吗?

 

但事实上他就是走出来了,艰难的。因而丹恒深呼吸,带着点期待和不安地拨通了电话,按下去,刃的备注跃在眼前,随后是默认的手机铃声,响了一秒,电话就被接通了。

 

对面在等待着这个电话,或许是星核猎手的人告诉刃的。丹恒抓紧了手机,咽了下空气。他有点儿紧张,哪怕和刃已经面对面见过不止一次,连床都上了不止一次了,可电话交流却是实打实的第一次。这样的紧张带着点难言的青涩,可丹恒就是抑制不住,因为这象征着他与刃改变的关系第一次蔓延到实际生活的空间和事物中来了。

 

只是他想要说的话还没出口,就听到电话对面似乎在忍耐着的低吟,和瑟情又熟悉的喘息声,还有夹杂在水龙头哗啦啦的声响中的,轻声的,尾音发颤的。

 

“丹恒…”

 

隔着电话,丹恒捂住了自己泛红的脸。他单手压在脸上,从指缝间露出眼睛来,满是不可置信。

 

电话对面的声音没有停下,毫无疑问在做什么的刃似乎根本没有打算管这个被接通的电话,只是继续不知道到底在做什么的,在水流声的掩盖下,用黏腻的鼻音哼出他的名字,细碎地混在喘息中。让丹恒失语,又喉间干涩,觉得事情完全脱离了他的理解范畴。

 

柔软的声音,刃还在念他的名字,短短的两个音节,在他的唇齿间走了一遭就仿佛套了层瑟情色彩,让丹恒难以遏制地想起许多浮想联翩的画面。

 

他终于忍不住:“刃,你…”

 

话还是没说完,对面的动静变大。刃闷哼着,喘的声音在那瞬间转为短促的叫声。

 

丹恒很熟悉这个声音,在前几天里,在一些特定的情况下…刃的声音。

 

他的耳根是红的:“刃。你在做什么?”

 

问出口的时候其实就已经知道了答案。果然,刃在喘了会后,回答:“自味。”他的语气有些微妙的差劲,甚至是咬牙切齿,“丹恒。你他妈在哪儿?”

 

丹恒:“呃,在列车上…不对,他们没告诉你我的位置吗?”

 

刃:“没有。只和我说,十分钟,你会打电话、嗯…打电话过来。”

 

丹恒觉得有哪儿不太对:“等等,你还在…”

 

刃啧了声。那边传来了像是在移动的声音,随后大概是拧动水龙头的动静,那一直吵耳朵的的水流声忽然就小了。随后刃似乎将手机拿了起来,他的声音靠近,带着点一听就知道是为什么会出现的慵懒的干哑说:“对。你造的孽…丹恒,你留下的罪孽。”他真的在咬着牙关,说话的语气又恶劣起来。

 

丹恒一时间没有理解到,怎么刃又开始喊他的罪孽了。随后刃似乎又在喘了,断断续续的,带着一点黏腻的水声。

 

他的脑子终于转了起来,茫然了两三秒,忽而问:“刃。你难道有点、上瘾了吗?”

 

刃哼出声不耐烦的音:“你自己心里没点数?这具身体…根本就是麻烦。”他暴躁地骂了句脏话,不知道是不是其他星球的,反正丹恒没听懂,但大概是骂人的话,语气太差了,似乎恨不得现在就捅丹恒两剑。

 

“能不能想办法解决一下?”

 

可他们隔了太远,宇宙横在他们之间,唯有此时建立的联系,隔着遥远的星系,将他们的声音连接在一起。连脸都看不到,因为普通的电话不具备投影功能。

 

丹恒摸了下鼻子:“……抱歉,不在你边上。”他如此说,也只有这样说。他望着智库的天花板,屏幕的亮光将他眼前的世界照亮,他开始思念刃,漫长的、没有办法解决的思念。

 

他叹气:“…也许她们应该将你的地址给我。”

 

刃嗤笑:“然后你再来?花多久时间?”

 

丹恒:“再久也会来的,刃。我想念你,在分开的现在,我一直在想你。”

 

刃说不出话了,一时间,电话两边只剩下了呼吸声。

 

半晌,刃才干巴巴地回答:“……你来也没用。我下午就走。”

 

丹恒有些失落:“这样。”

 

随后又是沉默。

 

在丹恒寻找着打破沉默的话题时,刃声音很轻地接了句话:“…下次,别离得太远了,丹恒。”

 

太轻又太快了,差点就要听不清。

 

丹恒僵了下,情绪冲到脑子上,几乎让他有些懵。随后才闷闷地,几乎眼睛都要闷红了,说:“好。”

 

——TBC。

*评论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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