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记在逃麦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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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催,催了我逆反心理不写了。

【枫星/恒刃】一寸灰。

*丹枫×应星。结尾处有丹恒和刃出没。

*一点短打碎碎念,原设五骁时期。

*我流丹枫。

*惊才绝艳的天才匠人和困在笼子里的龙尊。

  日月星里,只有月亮是不能自己发光的。

*因为是口嗨转成短打的,所以逻辑啊故事之类的可能有不通顺或者太模糊的地方,凑合看看。

 

 

 

 

=

镜流的院子里自从多了个白珩,就开始陆陆续续多其他人。从景元到应星,最后长出来个持明龙尊,在檐廊的柱子边上,时常是端坐着的。身上还有化不开的架子,埋进他骨头里,强迫丹枫撑出个淡雅清冷的模样来。这是几百年烙印进去的东西,短时间里取不出来。

 

景元摇头晃脑,打趣说这么难做的巧活该巧匠去做,话语还未落就在看应星,而后他伸手推攘了下这人,叫措不及防的匠人胳膊往前,手里的酒杯险些翻了过去。还是丹枫险而又险地伸手稳了下,否则这酒就该滚到他的衣摆上。

 

于是应星狞笑着喝完杯里的酒后丢下东西,转身要去掐景元这混小子,却被早就预料到的小孩灵巧躲了过去。景元天性里不太安分,又还有小孩儿的精力过旺的毛病,像是只小狸奴,爪子伸在那儿总要东碰西碰,因而总是在几个人里撩拨来去。

 

白珩和丹枫是同一款态度,或是笑眯眯或是无奈地叹气。镜流则是会直接以武力诉诸自己的情绪,要将他练到只得趴在地上说要死了凶手是师父。于是只剩下应星,这个万事皆随心,突出个短生种特有的快意恩仇的匠人。

 

丹枫坐在那儿,替应星捡起放下时候反过去的杯子,扶正了,露出干净的白瓷底。而后他看着与景元打闹来去那个匠人的背影,突然地想:应星很厉害。

 

作为仙舟上的短生种化外民,人生活得多精彩。惊才绝艳的匠人,锻造的作品已成为多少长生种工匠要追随百年都攀不上的优秀。可比丹枫要强多了。

他困在仙舟,睁眼闭眼就是仙舟。生来是为了龙尊的使命,结束之后就是等待下一次行使意义的时间,而这等待着的,或许就是下辈子。

 

凑在一起的五个人里,好似除了丹枫都是耀眼活着的。剑首的镜流,旅行家的白珩,智才派的景元,天才匠人应星。几个人凑在一起,挂着个龙尊名头的他反倒是最黯淡的。

 

所有人都在凭着自己的部分闪闪发光,唯有丹枫活在龙尊的壳子里。拥有的东西都是这壳子自带的,身份、地位、能力,没有东西是单独属于丹枫的。他就像是生产出来的同一型号的产品,天然地有着初始号的优势,却也没法发展出属于自己的优势或者劣势来,只是同样的一种作品。因此他天然地缺少些勇气。

 

和应星最熟的人不是他,热闹的景元和白珩,三个人凑在一起的时候,吵闹得机巧鸟都要绕行。和应星最不熟的也不是他,镜流比他还要站得边上,她岁数是这儿最大的,活得也像个老人,抱着胳膊站着看他们吵闹。然后被白珩拉进去,也要她一起热闹。

 

至于丹枫,他始终是温的,不上不下。他们之间的关系很长一段时间处于平静。

是朋友,应星会举杯邀他喝酒,会接过要修整的武器仔细地检查,会相视的时候笑一下,会在察觉到丹枫又脱离在人群之外的时候转头看看他。

 

这种不上不下的关系才是最久的,他们就是朋友,应星是很好的人。只是丹枫会不自觉地去追着看过去而已。

 

他其实也不只是看应星,站在最后边的龙尊连上战场都赶不上热乎的,永远是压在最后的后备力量。以至于远远地看着,所有人都看一遍,最后落到这五个人里最脆弱却又和景元他们站在一个线上的人。

 

真神奇啊,人,化外民,分明短暂如仙舟时间里的蜉蝣,却又比绝大多数的人要厉害。

 

应星在精彩地过他的百年,而丹枫安静地活他的数百年。

 

其实丹枫多少有些被困死了。他看大家,看应星,却又闭着眼睛,看不到匠人的模样。

 

那白发被风吹得鼓舞的背影,在他的记忆中、梦里,占据了绝大多数时间。

他梦着与应星喝酒,对方坐在那里,说着听不清的话,海浪的声音将所有都吞没进去。随后月色下,应星回头,发梢遮蔽了他的眼睛,丹枫只看得到他的笑。

 

等到囫囵梦醒,他看着天花板,半晌爬起来推开门去看外边的小院。龙尊住所连屋内的陈设都是考究的,哪儿都被包装得精致,和梦里那空无一物,只剩下檐廊,围墙,挂在天上的月亮,坐在院子里的人不一样。

他的院子被装设摆得满满当当,精巧的小湖,假山,还有遮蔽着落下阴影的树。哪儿来的人,连风都没起,安静得要命。

 

丹枫看了半晌,坐在了檐廊那儿,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没再睡回去。

 

-

 

应星其实是有点喜欢那个总是安静的龙尊的,丹枫是个很好的人,只是裹着层难以剥开的壳而已。于是察觉到壳子下柔软的内核之后,那点儿情燃烧起来的时候就很顺理成章,就像是两块打火石碰在一起,自然而然地冒出来的火星,点燃了藏在心口的那点可燃物。

 

但就算他对丹枫有点动心,也不会轻举妄动,毕竟他比谁都心知肚明,自个儿是短生种。他们的寿命在这些仙舟人漫长的时间里只算是昙花一现的烟火。燃尽了,留下点灰烬,或是灰都不剩下,只有破损的纸盒,黑黢黢的棒子。所以他是清醒的。

 

应星的清醒是理智,可理智之余也是有感性的。因而他给丹枫锻造的东西多少是有点私心。

 

锻造余下了一点儿边角料,是夜间都会亮着的材质,就这么丢弃有些浪费,于是就做了小东西送给大家。景元得了个圆滚滚的团雀,白珩和镜流是拼凑着坐在月亮上的小狐狸,然后他给丹枫的时候有些犹豫,手握着半晌,惹得大家都疑惑的时候,才掏出来了。是个耳坠。匠人的审美好,落在手里是好看的。

 

他这会儿补充着,说话时不自觉地用手去摸脑后,视线转开:“给景元他们做东西的时候料子用完了,就只好用旁的打了。可能没那么特殊,手艺也一般,凑合看看吧。龙尊应该也不缺这个。”

 

丹枫捧着耳坠,有些愣了,随后话比脑子跑得快,词从舌尖滚出来,他说:“缺。” 然后才回神,对着也愣着的应星,补上话,“很好看的。”

应星就闷了下,支吾着说好。

 

耳坠敲开了两个人之间那种不上不下的距离感,好似一下子就拉近了。

丹枫梦里的应星终于是吹开了遮蔽眉眼的额发,露出那双好看的眼睛来了。

 

他们坐在镜流的院子里,这儿是空旷的,练剑的女人不留无用的装饰物。丹枫有些分不清梦和现实,眼前的人和梦里的人,最近在高度地重合在一起。他们之间的距离被挂在耳朵上的坠子推开,坐得很近,好似靠得也很近。

 

梦醒间,他到底是抓着了应星的手,在月色下。匠人话顿在嘴里,问他怎么了。他手中空了的酒杯翻到在地上,吹着的风卷起发梢,晃来晃去。

要说什么呢,在这柔和的月光下,安静的屋子里,要说什么呢。

 

最后丹枫也只是问:“能不能再打个耳坠。”

 

陈列架上的商品被捆得太严实,以至于应星站在架子前,分明看着他,丹枫也不敢直接就跳出去了。只能绕着弯,似是非是的说着话。

 

在那样的氛围中,应星脑子在清醒,酒精也模糊了点神经。他看着抓着自己的丹枫,这人垂下的头发遮住了眼睛,看不清目光里的情绪。但大概是想得到的,好看得像是玉石般的眸子,透亮的。

于是原先送耳坠时候,当着景元他们的面,没能说出口的话,也就顺溜地跑出来:“你喜欢吗?”

 

这话到底是在问什么,耳坠还是别的。太含糊,边界线已经被揉成一团,看不清。可谁都是心知肚明,这样的答案是什么。

 

喝醉酒的龙尊耳上戴着匠人赠送的坠子,末端的穗子轻轻地晃动着,他说:“喜欢……喜欢的。”

 

丹枫回答后,应星原先捏着杯子的手松了,于是他那残留的一点儿酒连带着杯子一块儿滚到地上,和丹枫那个靠在一起。

 

应星伸手去碰丹枫耳朵上那个耳坠,轻轻地,随后指尖落在他的脸侧,转为贴着。匠人的手磨着茧子,稍微用了劲,将龙尊垂下的脸捧起来。

 

醉了,所以被月色晃到眼睛。

应星闭上眼,暂且不去思考旁的东西,权当自己是月下美景的俘虏,凑上去亲这闷着的龙尊。将唇覆上去,又顺遂地接纳丹枫回过神来的吻。

 

月亮的光淡淡地,铺在他们的身上。

 

这一夜过去,两个人关系自然就被打破了,回不到原来那种距离上。但是好像谁也没说喜欢和爱,只是心知肚明的状态。

 

应星后头真打了新的耳坠送丹枫,还帮龙尊带上。佩戴的时候,两个人长发靠在一块,黑的白的混着,分不清彼此。

 

在这个时候,一切都是美好的。

 

只不过这一切都戛然而止在混乱里,应星打得耳坠是毁了还是丢了,没人知道,总之就是没了,找不着,或许是坏在了那场大乱里吧。就像五个人,分崩离析。

 

而丹恒走的时候什么也没带,也什么都带不走。

 

他从丹枫那儿继承来了破掉的陈列柜的口子,换来了自由。然后转头发现继承的不仅仅是这些,还有个失心疯追着他跑的刃。

又或者说,是追着他梦魇里的丹枫,是那个,站在高处,被月光模糊了眉目的龙尊。

 

 

——END。

*最后放两短恒刃的口嗨的片段。

 

-

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点画面:

 

丹恒杀刃无数次的时候有没有一枪捅爆过脑子,然后坏了半边的脑壳里碎了的脑子和血往外流,碎在丹恒的枪上。

可这人还是没死,像是顽强的虫,身体还在颤抖,眼睛却盯着丹恒,充了血,像是把整个眼球都扩散上那股金红色。

 

刃狞笑着,血还在从嘴里冒出来,却还是要伸手去抓丹恒的衣摆,要说:“饮月,你在害怕吗。”

 

这个时候丹恒才意识到,他竟然手都在发抖,枪握不住地滚到地上,在脚边。他仓皇地后退两步,终于是忍不住地呕吐起来。眼泪混着呕吐物都遮蔽不了血腥味,还有那萦绕在耳边的刃的声音。

随后丹恒堪称是落荒而逃地捡起击云就跑走,将那碎掉的疯子留在身后,风却将刃低低地笑声也一并送到他的周围,让咽下去的酸又翻回来。

 

 

这样的感觉太过于深刻,以至于下一回与刃再见面的时候,丹恒不受控制地去看对方此时完好无损的脑壳。

那日看到的,碎裂的大脑混合着血,往下流,挂在头发上的画面,闪回在面前。分明还没有伤口,丹恒却好似已经闻到了近在咫尺的血味,劈头盖脸地倒下来,将他整个人都兜在里面。

 

刃察觉到他的退缩和惧意,好似这是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扯出来笑,紧随在他身上的眼睛里淌出癫狂几乎粘稠成血。刃嘶哑地问:“你害怕我?你在害怕杀了我吗饮月、哈哈……哈哈哈!你杀人无数,怎么如今却害怕了!你以为忘记就能逃避罪孽吗,死了的人不会放过你、活着的人也不会忘记你。”

 

他的剑不回头,直冲着丹恒去,带着股不死不休的气势。丹恒没有受什么伤都能活下来的能力,他不得不再一次将刃戳翻在地,可这回枪尖对准胸膛,却晃动着不敢捅下去。

刃在吐着血地笑他是无能的废物,他的剑被踹到远处,此时竟伸手抓住了枪尖,鲜血流淌,滚滚之间,竟是这么看着丹恒,将枪尖往下拽。

 

利刃捅开他的身躯,分明痛得浑身都在发颤,可刃还是要这样将丹恒往下拽,直拽得身上的人跪着,眼泪都掉在血里。

而后他在这次的昏迷前,用力地伸出手,将丹恒的脑袋打得偏过去,在他的脸上留下个血呼啦差的拳头印,才闭上眼,等待生命的重回。

 

*就酱紫,没了。感谢你看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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