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彦】三尺水老师今日出本了吗？-M记在逃麦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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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彦】三尺水老师今日出本了吗？

*景元×彦卿only。

*现代收养，养父子背景。彦卿17，年差12，景元开篇29。

*三尺水这个笔名抄袭风篁老师的论坛！

*是口嗨饭，但口嗨1w4.所以我要发出来，应该大概率有个番外，景元视角。

*大人们请用。

他从小估计学得东西不少，景元不拘着他，想学就学不想学就不学，但彦卿精力旺盛或者说天生卷王，真的是坚持下来不少，称得上是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这事儿青雀知道，因此她在抓耳挠腮抓不到心仪有档期的画手给她出的本画插图的时候，就盯上了身边这个好苗子。然后哄了彦卿好久，答应给他买最新的滑板做代价，才让彦卿开始尝试这个陌生的同人领域。

青雀搞得是对师徒男同（懂得都懂），彦卿一边看她原本寻找构思一边面红耳赤地想，这这这是能发表的吗？

对，青雀出的是带大量R18内容的那种本，几乎三章一车的程度。彦卿是努力看，看一会停一会，然后又看，再继续把文档合上，捂着脸倒在床上，觉得要不还是不要滑板了吧？

但他是个有担当的好孩子，答应的事情就得做到。既然已经答应青雀了，就得好好的完成才行。所以彦卿又鼓起勇气，点开了文档重新开始看。

那字字句句直白的描写，那混乱荒唐的师徒感情，那深入刻画的感觉，看得是彦卿头晕眼花，晚上吃饭的时候都状态不对。

景元见他魂不守舍，问他怎么回事？

彦卿看向景元，察觉景元和文里那位师父怎么这么像。

同样地温柔又有些坏心眼，同样的敏锐让人安心，甚至连文中描写的点在眼角的泪痣都这么的相似……只是师父是长黑发，而景元是白发。景元还有双金眸，师父是双红眼睛。可就算这样，彦卿还是不自觉地回想起本里的内容。

彦卿又走神了，景元无奈地叫了他好几声：“彦卿、你怎么回事？最近是有什么事，还是没睡好？”

小孩立刻就红了脸，挪开了视线，支支吾吾说没事，然后几口吃完了饭，匆忙跑进了房间，独留景元看着桌上的菜，怀疑是不是迟到的青春期。

17岁才来青春叛逆期的彦卿坐回自己的椅子，扒拉打开了平板，对着文档和青雀发来的人设图模糊地开始构思草稿，当然是那纯爱的三章里的几个情节，他暂且还是画不了那么高冲击力的……情节的。

彦卿用手背捂捂通红的面颊，努力忽视胸口加快的心跳声，打开了个空白画布。然后下笔，画了半天发现不行，不对劲，怎么都不对。

不是说他不会画青雀给的这人设这种风格的画风，彦卿涉猎很广，多少画过。而是这个师父，怎么画神态都带上了些景元的神态，一颦一笑间，好似将彦卿看到的那个景元投射进去。哪怕这人顶着个仙气飘飘的长发，也不妨碍眼角泪痣点上后，活灵活现地像个被彦卿二创魔改的景元。

他又在床上打滚了，这可怎么行，这怎么行啊！彦卿改了又改，才稍微去掉了点点味道，但点上泪痣后就怎么看都像是他画了个像是景元的原创角色。

彦卿只好截了个图，发给青雀，打字：[可能没法画了抱歉……我怎么画都好像先生。]

青雀回消息很快，马上就发来：[没啊你画得味道很对！果然找你没问题，好多画手都画不出师父这种黑毛狐狸的气质，好好好，彦卿你真厉害！]

彦卿：[…………真的没问题吗？]

青雀：[没问题！我已经下单滑板了！！]

彦卿呜咽了声，认命地开始顶着违和感作画。

他画得痛苦，就去看文找找灵感。有过第一次的打底，他终于是能够脑子冷静地看进去了，这回越看才越觉得哪儿不对，怎么这个徒弟…和他的思维模式这么像啊？！

这更糟糕了，师父的脸代入景元也就算了，连那个白毛的徒弟都开始代入他自己了！这怎么行啊！彦卿拍着自己的脸，想告诉自己冷静点，别发疯。

但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这样的既视感了，彦卿实在是画不下去，这次不仅笔下师父是景元脸了，徒弟更是他自己的彦卿脸了！这可怎么让他继续看文作画下去啊，这和YY自己的养父有什么区别？

彦卿抓起手机：[青雀，不行，我画不下去！！（截图）]

青雀：[哎呀哎呀画得好好啊彦卿，画得不是很对吗，怎么就画不下去了？你看你滑板都走到一半了诶（T宝截图）]

青雀：[不过三张都是清水啊，彦卿啊彦卿，你看完全文了没？]

彦卿：[……看完了。]

青雀：[哎呀，那你多来几张那种点的插图嘛！我这本子又不是清水的！]

彦卿：[我我我我画不出！！！]

青雀：[哦对你没画过这种。那你等下]

彦卿：[？？？？]

然后青雀就给他发来个色色绽放.zip，彦卿看着是半点都不想接收也不想点开，可是想到在路上的滑板，又屈服地下载了。果然解压后入目的都是些让人脸爆红的东西，有图有漫画的，甚至还有个动画和视频……救命，青雀在做什么，为什么要给他这些东西！

青雀：[学习资料，你记得给文件改个名字啊。]

青雀：[当然资料这种名字太容易暴露了，建议你再想想，虽然景元先生好像不会看你电脑吧]

彦卿痛苦地发消息回去：[我能不画了吗？]

青雀：[（滑板快到家的截图）]

彦卿：[……我再努努力。]

硬着头皮地看了几张图，彦卿关掉了显示后捂着眼睛，觉得脑子里都是些太过头的画面了。

不是，那个姿势是真的做得出来的吗？这么大、这么大的东西是进得进去的吗？那种玩具是能塞进去的吗？原来还能这么玩的吗？？？？青雀一天到晚在看什么，在想什么啊！好恐怖啊，女孩子好恐怖啊！！！

彦卿又爬回床上开始打滚了，他抱着枕头把脑袋埋进去，可闭着眼睛也没办法把刚才看到的东西从脑子里扫荡出去，甚至本能地开始将那个五分景元脸的师父脑袋和五分彦卿脑袋的徒弟替头上去，然后更加痛苦地在床上弓成个虾米地无声痛苦哀嚎，觉得自己的脑袋真的要不得了。

等他迷迷糊糊在床上滚着睡着，梦里就开始出演自己今天看到的那些图的风景，只是这次不是师父徒弟，不用五分了，直接就是景元。他梦到他的养父，正在掐着他腰，往他屁股里塞一串串的圆，脸上那颗痣，衬得金色的眼睛更为吸引人。

彦卿醒来时，来不及思考自己的裤子湿了怎么办，先是给了自己一巴掌，想，完蛋了，这回真的是要彻底画出先生的脸来了。

做了和养父的春梦怎么办，这个问题彦卿给不出回答，其实他也不是第一次做春梦吧，过去景元的影子模模糊糊只是个白毛脑袋，彦卿还能欺骗自己说只是恋父情结嘛哪个孩子没有的，然后忽略自己在梦里下位的事实。毕竟他对做爱什么的没了解，也梦不出多详细的内容，想要糊弄过去也很简单。

可这次！可这次！青雀给的东西一下子填补了他空缺的知识，让彦卿的梦直接从模糊的雾里看花变成了G片啊！！

彦卿木着脸，不想面对这个事实，也暂且不是很想思考自己对景元的心思到底咋回事儿。他只是摸出手机，给青雀发消息：[……你要画得也是那些风格吗？]

青雀：[差不多吧！]

彦卿：[……我尽力吧。]

彦卿：[但是画出先生脑袋可能没法控制]

青雀：[没关系啊，本来这个就是。呃]

青雀：[你是不是不知道师徒这个从哪儿来的？我是不是忘了说？]

彦卿：[？]

青雀：[是停云写的小说，主角原型参考了你和你家先生的，就一点儿啊。然后写得太好了爆火，现在都有漫画，之后可能还要有动画出来了吧，广播剧好像也快了。]

彦卿：[？？？？？]

那几个字分开来彦卿都认得，可连在一起的意思让他看不懂，或者说不敢看懂了。

他颤抖着手，将师父徒弟的名字输入浏览器，点下搜索，瞬间优秀的网速就把结果呈现给他。上头直接先跳出来个百科——都有百科了，救命啊。

彦卿颤抖着点进去那个《千千结》的百科，然后阅读了下简介，终于是不得不承认，停云、他这个好学姐，真的是搞了个好大的事情啊。

怪不得师父给他感觉这么像是景元，怎么画都是个景元脑袋，怪不得徒弟像是他自己，感情角色原型就是他们两个啊！

那他岂不是自己画自己，还得……还得画色图？

彦卿：[你觉得我可能画得出自己的…那种图吗？！]

青雀：[外形差别都这么大了，经历也不一样，别把他当成自己不就好了，哦你还可以去读读停云的原著，说不定就分得开了？]

彦卿：[……也行。]

然后他就熬了夜，把小说看完了。停云写得确实好，文笔自然行文流畅情节设计巧妙，师徒二人相伴的情感非常的感人，让彦卿都看哭了好几回。只是看完之后他有些惆怅，惆怅在于，虽然还是提笔画下了五分的景元脑袋，但他居然真情实意地开始觉得师徒真是天生一对了。

带着这种惆怅的心情，彦卿点开小窗给青雀发消息：[他们最后能在一起真的是太好了……]

青雀：[写得很好吧！！]

彦卿：[嗯嗯]

青雀：[所以我的插图拜托你啦！你的定制滑板已经到了，到时候卖本的钱我按比例分你当稿费！]

彦卿：[………………]

彦卿：[我尽力]

看完原著再画图的时候，多少心境是有些不一样了。彦卿下笔终于是抓住了几分师父的魂，而非纯粹地套了个景元上去，虽说看着还是好像先生，但毕竟原型就是他们，相似才好像是正确的。

这次画起来就轻松不少了，三张清水很快出了线稿，青雀直接点了勾说可以的没问题，上色加油啊。剩下的就是色图，彦卿对着参考的资料左翻翻右翻翻，几乎是看了个遍，看得连做了三天湿裤子的梦，才终于确定好了姿势参考和大致的构图，发给了青雀，同时还发过去个要死了的表情包。

这两天正好是高三考试放假，才给他时间这么乱画的，做一夜梦没睡好也影响不大，顶多就被景元用有些奇怪的目光多看看，然后又躲回房间而已。毕竟景元不会为难他也不会强求他，尊重和距离感把握得很好，是个非常非常好的家长。

青雀看完，发来了大拇指的表情包：[太对了彦卿，你做得好啊！！]

彦卿：[感觉自己堕落到很可怕的地方了……]

青雀：[怎么会，欢迎来到新世界才对啊！下次继续！]

彦卿：[不不不，没有下次了！！]

等画完图，发过去又拿到了滑板后，这次事情就这么看似翻了过去，可彦卿却心没法平静了。他从忙碌的状态里抽出脑袋来，才意识到自己躲了景元很久，每天吃饭就是上下学，他放学已经很晚，熬夜的空隙就是在画稿。虽然还没工作，却依旧体会到了加班的痛苦。

好在他天生精力旺盛，对睡眠需求少，是个卷王早就适应了高强度的生活，不然早就面挂菜色，让景元发现了。

可就算这样，景元也还是在彦卿意识到自己躲景元的第二天的接小孩回家路上，把这个问题抛了出来。男人一边开车，一边问话：“你最近在做什么？”

彦卿支支吾吾：“没有做什么，就是复习啊，快要期末考了。”

正好红绿灯，景元停下车，侧头去看人。昏暗的车内，景元的脸被前边的灯光照了半亮，模糊眼里的情绪。彦卿抿着嘴，转开了视线，不和家长对视。

“……没做什么。”彦卿组织着语言，“总之先生不用担心，彦卿不会落下学习的。”

景元叹气：“我不曾管过你的成绩，也只要求你过得顺心便好。彦卿分明知道我在问什么吧？为什么最近总是躲着我，连吃饭也魂不守舍的。”

彦卿就瞄了他眼，只觉得脑子里的师父和养父要混淆在一起，虽说样貌有些不同，可文中徒弟情窦初开不敢让师父晓得而绕着的时候，师父也是这种温和又无奈地问他，为他是否厌了配师父待在山上，若是他无聊，大可下山去。

感觉耳根开始滚热，彦卿不敢继续看，又转开了。他模糊地意识到自己对景元不可说的情感，埋在心里头，混着画图时复杂的情绪一起跑出来。

文里的师父与徒弟唯有彼此，修仙人也不用顾虑寿命长短，但他与景元年差十二岁，如今他17，景元已经29。他们的关系很长一段时间，就是父子，景元是他的父亲，就算是收养的，彦卿也知道他是他的父亲。

怎么会有人对自己的父亲起这样的心思啊？彦卿羞恼不已，根本不想去面对这个问题。

可问题不是他逃避就能解决的。在画完图之后，彦卿还在断断续续地做梦。偶尔是些他看到的图里相关的东西，通常主角不是师徒，就是被替换成了景元和他自己，有时是第三视角，有时又是第一视角了。

偶尔分级还在15，他们在梦里拉拉手，说着些风花水月，有时是师父带着徒弟坐在树头，徒弟窝在师父的怀里，听师父讲故事。有时是景元，他们走在海边，海浪抚过脚背，凉凉的痒痒的，景元牵着他的手，走在前面些。

偶尔分级就跑18了，师父按着徒弟在床上做，衣服被扒得零散，徒弟的手抓着被单，用尽力气去忍耐，师父就亲他，而后两人长发搅在一起，被翻红浪，一夜不停。

偶尔主角换成景元和他，他们做日常会做的事情，距离却更近，近得有些过分，让彦卿醒来都要怀疑一秒，自己是醒了还是没醒。

他是再怎么想装傻，也得面对这个事实了，他对自己的养父动心，动心得不行。

但面对景元的提问，彦卿也只能努力地编造着谎言，磕磕绊绊：“…这两天忙着晚上复习。然后、然后答应帮青雀画点图，换个新滑板。”此话真真假假，说出口后彦卿也逐渐冷静下来，“所以熬了夜，晚上也总想着这些事情，不自觉就忘了旁的事情了。对不起啊先生，彦卿现在已经花完了，以后绝不这样了！”

景元就看他，看得彦卿心慌，觉得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暴露的话。可最后，男人也只是转过头去，在红灯跳转绿灯的时候，说：“是吗，我还以为彦卿厌了我要离开。”

这话太小声，彦卿听得模糊，追问先生说了什么时，景元就含糊地糊弄过去，说没什么，晚上要吃东西吗。

可彦卿嘴上说着他再也不要帮青雀画图了，实际上行动却在青雀后续发来的本子收入以及大量的好评反馈里屈服下来。

反馈和评论里大片地吹这位三尺水老师好会拿捏神态，插图绝美，这画得也太牛逼了，还有青雀一直在边上说没事的啦只是画本而已，就当多个收入了是不是？而且你也觉得师父和徒弟很好磕不是吗，那就画嘛！景元先生那边我帮你瞒着，问你怎么回事就说是我花钱请你画的！怎么样！

最后彦卿就晕头转向地说好好好，答应了下来，彻底走上了这条贼船，再没下来。他的人生就变成了白天好好学习之余，被青雀拉着仔细探讨起师父和徒弟的做爱一百种方式……准确来说是青雀在输出，彦卿在把脸埋进课本试图逃避这样的讨论。

他也曾颤巍巍地提出质疑：“和男生讨论这些东西，不会觉得不自在吗……勃起什么的。”

青雀就一脸你在说什么啊的表情：“我可是把你当同样嗑cp的好姐妹。而且男生不应该更懂了更便利吗？不知道怎么画的时候自己摆摆咯！可惜彦卿你没对象……”

彦卿捂着脸低声哀嚎：“拜托你不要再说下去了！”

总之他和青雀的关系瞬间就亲近得不行，已经开始被传谣言说他俩在一起了。对此谣言，这俩沉迷嗑cp的人都不知道，还每日走在一起，在课余时间里黏在一起，甚至吃饭也在一块。

他们放假时候还约着出门，出门的主要意义是不管是青雀家有望女心切的父母，还是彦卿家有个做原型人物的景元，都多少限制了他们谈论这些东西时候的自由心，准确来说是青雀的自由心，彦卿还在磕磕绊绊，不知道怎么说。

他偶尔提的几个小建议，都觉得是他和景元现实相处的小故事，不过青雀直呼可以，好嗑，就速速采纳了过去。

次数多了，景元便在老师的电话提醒下，表情复杂地拦着小孩问是不是早恋了。问得彦卿一脸懵，然后直摇头，狂摇头，拼命摇头，说：“不是啊是被青雀拉着要画她拜托的东西……等等等，难道先生也误会了吗？”

景元摇了摇手机：“你们老师打电话来提醒的。”

彦卿就涨红了脸：“我没注意到居然让老师误会了……”

景元揉揉他的头发，说没事，然后让彦卿继续去玩，不需要拘谨什么，和老师解释的事儿他会说的。

当真是好靠谱的家长，彦卿捂着脸，跑回房间，刚要打开软件给青雀说这个事情，就见青雀发来了个文件，让他好好看。彦卿疑惑地点开，发现是她新产出的师徒文章，这回还是三章一车，故事却更酸涩了起来，细节填充到位，让彦卿看得又开始掉眼泪。

他扯着纸巾边擦边回复：[怎么突然写这种？！]

青雀：[灵感来了挡都挡不住，快快，三尺水老师给我配点图！]

彦卿：[………………你等着！]

他转头就把刚才的事情忘了，开始拿笔画画。

三尺水这个名字就这么在同人圈开始轰动了，配合着“今日也要打牌”这个神仙肉文写手老师一起成了半边天，撑起了师徒组合80%的色情含量。

尤其是最开始两位老师还绑定出没，通常都是打牌老师发文时带上了三尺水老师的配图，三尺水老师本人是几乎很少主动发布作品的，最近有些不一样了，三尺水老师偶尔会主动地丢些图上来，多是些随笔的摸鱼草图，但师徒二人形象生动，互动自然，台词又极度贴合人设半点不ooc，叫大家吃得肚子圆溜。

当然三尺水老师本人还是很高冷，没和别人互动过，只是发图。毕竟三尺水本人彦卿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自己画出来的那些东西，好些都是他和景元的日常对话，日常相处，他从记忆里翻出来的以前黏着景元时候的事情。

他不知道怎么处理这部分东西，却又觉得删了很可惜，最后欺骗自己，反正这画得是师父和徒弟，千千结的角色和他有什么关系？

时间长了，青雀就开始暗戳戳鼓动彦卿出本，她说得特别合理：“彦卿你看，反正都画了这么多了，说实话你的产出量都够凑本个人小册子了。所以都到这个地步了，要不就干脆跟着我一起出本吧？正好下次漫展还有很长一段准备时间，你从现在开始画，等高考前那次漫展就正好出了。反正你成绩好，景元先生也不会阻止你去参加活动的，到时候还能自己去出摊体会一下真正的同人圈子！”

彦卿直摇头：“不行不行不行，画就算了我绝对不去展子的！”

青雀就说：“那我帮你出摊，你画不画！”

彦卿支支吾吾，犹犹豫豫，最后还是点头，说画。

自己画本而不是按照青雀的剧情去画插图那难度就大了，得自己考虑分镜和台词，还有剧情走向，以及……以及要不要画他现在画得贼顺手的R18部分。

彦卿是纠结犹豫了好久，才终于下笔了，画得却是在他自己看来堪称是露骨代餐的现pa师徒的故事。几乎是画一张，彦卿就要暗自骂自己说怎么可以这么做，然后又红着脸继续往下画，直至画完，他是看都不敢再细看，就发给了青雀。

青雀：[………………]

青雀：[居然是现代啊。]

青雀：[画得很好！我帮你处理剩下的事情！]

青雀：[下次还要画吗？]

彦卿：[…………有空的话，最近要复习了。]

青雀：[嘿嘿，没问题。]

三尺水老师要出本了，在漫展上进行初售，这消息在圈子里蹿开。

师徒圈哪有人没吃过老师的饭？入坑的都得吃一口才称得上是入坑。尤其师徒的动画预告也正式放出，运气很好的停云遇上个负责的动画组，质量堪称是肉眼可见的高，更是给《千千结》又炒了波热度，更多人入坑，连带着三尺水老师的同人热度更高一截。

当然忙着复习的彦卿是完全不知道这事儿的，直到在学校被青雀问你最近看消息了没，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画完之后就为了逃避这件事情到直接忘记师徒的程度了。

他心虚地说不知道怎么了吗，青雀就恨铁不成钢地瞅他，然后趁着午休没人，当着彦卿震惊的目光从书包里掏出来手机，在教室里就打开用地凑到他面前：“你看，动画出了！停云姐问我们要不要出官方展，她那边打算直接联系展子负责人占个专门区域。我俩要是打算去，她就免我们的摊费，直接归到官方摊去。”

是真爆了，他虽说记不清自己大致的数据，但这翻了个最前头数字的热度还是非常醒目的。青雀催促他掏手机看看后台消息，估计有一堆人找他，彦卿就偷偷摸摸地拿出手机一看，果然是一堆。不是无料的申请，就是各种店铺询问是否可以联系出周边的信息，还有师徒动画组官方询问他是否可以绘制宣传图来炒热度的消息。

忙学习到头晕眼花的三尺水老师终于是看到这些了，然后在青雀戳他肩膀的干扰里挨个回复过去，先是同意了无料，再是回店铺说可以，后续商量的人选他推给了青雀，毕竟至今为止他都没涉及过这块。最后一个，他想画，但是时间不知道够不够。

“你不都复习这么久了？而且你成绩本来就很好，根本不需要紧张吧。还有景元先生看着就是个根本不在意你成绩最后考到哪儿的家长，又不是我家，我爹妈都快把我手机电脑一起锁了，就盼着我考好点呢。”

这话有理，但彦卿还是有点担忧自己没考好，还是有点对不起景元的期待——就算青雀说景元真的不会对他有苛刻的要求和期待，他也还是想要考好点，毕竟他作为养子都开始肖想养父的肉体了，从精神上怎么说都对不起景元，那不得至少别的地方非常对得起才行啊——可青雀劝说非常到位，最终也还是动摇地回复了官方可以。

他回到家里后就发现官方人士询问详细事宜能不能添加私人账号，彦卿就把自己的聊天账号发了过去，没多久就有人加他，对方简单讲要求说清楚后，询问彦卿对于价位大概定位。这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哦，给官方画画也有钱拿啊？

但是定多少，他根本不清楚，问青雀也不大清楚。青雀说她去问问停云姐，而后又补充了条消息：[其实彦卿也可以问一下景元先生吧？虽然景元先生应该不懂这些啦，但是你和他说你要给电视之类的作品画宣传图，问多少才合适。]

彦卿：[……饶过我，不敢问先生这个事情。]

青雀：[为什么？]

彦卿：[……]

有些话在彦卿的心里埋太久，有点发臭。他躺在床上，景元三分钟前告诉他等会出来吃饭，而饭菜的香味已经飘进房间里，彦卿想起来景元最近看他的目光，总是有些复杂，他们之间也无意识地沉默下来，没了过去的亲近。

什么时候开始有些疏离的？好像是景元在他14岁时突然要求分开睡之后，他们之间就多了什么。景元不再和他亲密地抱在一起，也不再允许彦卿往他身上靠，他总说彦卿得长大了，却又会在他犯错的时候摸摸他的头发，说还小呢，没事。

他到底是还小还是大呢，彦卿也不知道景元到底是怎么看他的。但毫无疑问的是，无论景元怎么看他的，他现在做的事情都是犯错在最大的路上，被知道了估计要被景元讨厌了吧？自己养子有这种心思还在背后偷偷地拿平时行为代餐画本子什么的。

说到底他怎么就鬼迷心窍地画了个现代的本，但凡不是现代，仍然是师父与徒弟原著的设定，或者只要不是现代，什么都好……那个哪儿是什么师徒的同人本，分明就是彦卿将自己内心所渴求的部分尽数画进了漫画里而已，说是同人本都有些对不起嗑师徒的人，毕竟他画得是自己希望的，而不是师徒了。

要是被知道了，估计三尺水就要被人骂了。彦卿叹气，觉得自己最近这段时间做得错事当真是一件比一件多，累积起来到了不得了的地步。

景元在外边又叫了他声，彦卿一边应声一边爬起来，然后自暴自弃地想，反正都到这个地步了，也不缺新加一件，于是点开了对话框。

彦卿：[因为我喜欢先生，画本的时候也想得是先生。不是师徒……]

然后他把手机丢进被窝，推门出去吃饭了。

吃饭的时候食之无味，景元连看他好几次，彦卿都在走神，咬着筷子尖发呆。因为他说出口走出门后就后悔了，觉得这么说了之后，明眼就是师徒真爱粉的青雀不得杀了他啊。他是越吃越愁眉苦脸，越吃越觉得自己真的疯了。

“彦卿。”景元放下筷子，打断了他的思绪，“你……最近是有什么困扰的事情吗？”

“没有！”彦卿嘴比脑子快，先回答了。然后才注意到景元担忧的目光，以及男人不知道什么连头发都乱了显得形象没以前整齐的样子，彦卿的目光从松散的头发落到明显长度开始妨碍行动的刘海，再到景元没扣好的袖口，手上被刀划开的口子。

他才意识到自己好久没仔细看过景元了。从踏入师徒这个坑开始，他就常年陷入自己的情绪和事情里，不仅不怎么关注过景元，还不怎么交流了。他们吃饭时候的交流都少得可怜，难得的暑假里他也因为学校的补习课程和画同人，而没怎么说过话。仔细算算，都已经快要有一年了。

最近一次的亲昵的接触还是过年时候，他背着景元偷偷地喝了酒，结果醉倒在沙发上。洗完碗的男人过来轻声叫他起来，彦卿却醉意上头，像是小时候那样往景元怀里钻，说要先生抱。景元当时愣了下，而后彦卿模糊地感觉到他按在后背的手指用了点力气往怀里按，可之后却把他扒拉开，让彦卿自己去。

当时彦卿就酒醒了大半，磕磕绊绊地说对不起，这就去。他一边从景元的怀里爬出去，一边疯狂地在心底骂自己喝什么酒，而后站到卫生间，他一抬头，就看到镜子里满脸红着却委屈得要命的表情，忍不住地关上门，蹲在洗手台前压着声音哭了一场。

到底在哭什么，是为自己所做的错事，还是为景元这明显的拉开距离的行为，还是为自己的感情，彦卿已经说不清楚了。只是他好久没哭过了，这回哭到脑袋发晕，等离开卫生间，就直往自己房间去，关上门后，直到第二天才出来。

彦卿的筷子戳进饭里，他想到青雀说得话，还是将问题抛给了景元，想着找点话题：“呃好吧有的。最近有一个，类似于电视剧一样的东西、就是动画，剧组找我问能不能帮忙画宣传图，但我不知道怎么定价……”

景元沉思了下，就跟他讲了不少他所了解和知道的东西，帮彦卿大概有了个模糊的价位概念。于是彦卿感激地直点头：“明白了，唉，先生果然比较清楚这些。彦卿连和店铺的联络都交给青雀了，因为处理不来这些事情。”

“青雀吗？”景元又沉默了下，随后拿起筷子，“解决就好。学习的话不要太有压力，放轻松点…之后有没有想去的城市，或者想做的事情？”

之后？啊，是高考结束的意思吗。但彦卿其实没想那么多，他根本没想过那么远的事情，最近的事情都够他烦恼的了。所以他摇摇头：“没想去的地方，和先生一块在家里待着呗。”

“出门玩吧，难得轻松没有负担的假期。”景元却说，“和同学一起商量下吧。”

彦卿愣了，就见景元站起身，拿着还没吃完的碗往厨房走，留下句：“彦卿先吃，我有些事要忙。碗放那里，我待会儿洗。”就拿上了外套，出门去了。

一时间房间安静下来，彦卿拿着碗，是吃不下去了。

他吃不下去，只能把桌子收拾好，又回房间去。

从被窝里找到手机时，青雀已经给他发来了二十多条消息，全是关于[你怎么突然说这个了]和[我早就知道你喜欢景元先生了啊]，然后就是反应过来他不回消息后的安慰[停云姐也看出来了啊！你看师徒都在一起了，你懂这个意思吗？就是停云姐觉得景元先生喜欢你啊。]

彦卿：[……不可能吧？]

青雀：[没什么不可能的吧，景元先生对你这么好是吧？]

彦卿：[就是因为先生对我很好，所以不可能。]

彦卿：[总之我问到大概定价了，先回消息去了。]

青雀：[？？？]

青雀：[发生什么了吗？]

青雀：[彦卿？？]

无视了青雀的消息，彦卿和动画组官方仔细地围绕着定价商量之后，开始提笔构思宣图，一连换了好几个，熬了两个晚上，终于想到画什么了。简单的草图出来了，是师父将徒弟环在怀里，两人一块躺在草坪上，安静地睡着。

官方那边提了些意见，希望师父和徒弟的姿势更亲昵些，彦卿就拿着笔改了下。草图里唯一有认真勾勒过的就是师父的侧脸，他的眼睛从闭着变成微微睁开，注视着怀里睡着的徒弟，无言的爱意流淌出来。

这脸还是不可避免的像是景元，彦卿勾勒的时候就想到那天晚上出门后半夜才回来的，醉得满身酒气的景元。喝醉的大人被杰帕德送回来，然后彦卿从人手里接过来时，这个认识好久的大人欲言又止地看着他，说了句：“彦卿……注意一下景元，他最近有点压力大。”

彦卿被景元的重量压得踉跄，闻言茫然地看了看杰帕德复杂的神色，又看正垂下头安静的景元，回答说好。然后杰帕德把门关上，彦卿就扶着景元往房间走，边走边想，先生压力很大吗？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多久没注意过景元了？

“先生……”彦卿嘟囔，景元醉狠了，都没回话，他就换了个称呼，“景元……”

那两个字酸涩地粘在唇齿间。

他将景元放在床上，替人脱去了鞋子，又解开了衣服，然后费劲了半天帮忙脱掉了外套。好在景元喝醉了没吐，不然彦卿还要受累些。他累得满头是汗，才把景元的外套脱掉。男人出门的时候穿得是宽松的休闲裤，没有系腰带，这是最后的好消息。然后他正要起身，就被景元拽着手拖回了怀中，就像小时候那样，那双手将他揽在怀里。

和画中的姿势差不多，不同的是彦卿等人睡着后又偷偷地爬起来，回自己房间来，奋笔疾书地记录下了这个瞬间而已。

最开始的时候还没想到用这个姿势，连续否定几版才看到了草稿里的这个拥抱，而后心情复杂地将师父和徒弟的形象套上去后，彦卿就意识到再合适不过了。只需要修改一下师父更亲昵的姿势和温柔的表情，再将徒弟表现得更加亲近依赖些。

这张稿画得很快，彦卿灵感到位之后一口气几天就画完了，虽然熬夜熬得他有点精神恍惚，但托这个图的福，他偶尔出现在梦里的景元也终于是拜托了那些过去色图的影响，变得更像是现实里认识的景元那样，温柔又妥帖地照顾着他的心情，保持着有些远的距离。

这期间青雀有想和他交流，却被彦卿堵了回去：“我喜欢先生这个事情已经想了很久了，但是先生看着就不是会喜欢我的样子。不用再说这个事情了！倒是漫展的事情，应该可以参加，但我不是很想坐摊要是被认出来了不就麻烦了……”

话到嘴边的青雀只好叹气：“行吧，感情的事情别人掺和不得……”她摇摇头，又振作起来，“至于漫展，没事，到时候一起出cos吧！你正好cos徒弟。cos的妆容很厚，一般都看不出本人的长相的！”

彦卿睁大眼：“不要吧？”

青雀就叉着腰：“而且还可以搞个三尺水老师开签售的噱头，你的本子更好卖了好吗！虽说同人不为盈利，但可以盈利的时候干嘛不盈利！你上次逛街的时候不是看到个很适合景元先生的领夹，但是价格有点贵吗？出完本说不定就买得起了哦。”

彦卿、彦卿狠狠地心动了。他捂着自己的良心，痛苦挣扎着，同意了这个提议。

和景元提起的时候果然是直接就被同意了，甚至男人主动提出要不要送他去。要出cos甚至是这种当做原型角色的cos的彦卿当然是手忙脚乱地拒绝了，说已经约好青雀要一起去，不必麻烦先生了。

景元沉默了下：“……行，我再转你些钱吧，路上小心。”

他们就拎着行李箱，一路出发，到了漫展地点附近。彦卿出cos的装备是停云提供的，说是雇佣他客串一下官方的cos，到时候和另一个师父的cos稍微有点互动就行，还会给钱，还给不少。彦卿可耻地又心动了，屈服在了金钱攻势下。

停云给得装扮非常的完善且尺寸刚好，询问才知道是青雀受了停云的贿赂才来劝说他出cos参展的。顶着彦卿控诉的目光，青雀还理直气壮地说：“反正你也心动了吧？而且出cos也是个新鲜体验，就当尝试新生活吧。所以别乱动，眼线要花了知道不！”

彦卿就只好老老实实地不动，任由青雀把细长的笔尖往脸上戳。毕竟这算什么，之前为了还原眼睛颜色的时候才折磨人，白毛的徒弟有双蓝色眼睛，他就得带美瞳才能对得起角色。为了钱，彦卿连试了三次，才狂流着眼泪的带进去了，看得青雀在边上狂笑他没用。

完整地装扮穿上之后站在了镜子前，彦卿都看得愣了下，镜子里的人和他有些相似却又不像，就算是自己都恍惚了一瞬间。

青雀在边上啊啊叫：“果然还得是原型来出才行啊，那么多coser里还是彦卿你这个最像，不错不错，怪不得停云姐要我叫你来呢！”

彦卿就叹气，觉得自己好像为了钱放弃了很多底线，仔细想想这些事情乱七八糟的开头也是因为他一时间动摇，在钱面前低了头吧。

钱好恐怖啊。

漫展的气场非常足，场地很大，彦卿跟着青雀走到之后，工作人员问谁是三尺水老师时，先是看向了青雀，然后又犹豫地看向彦卿，最后问彦卿：“您就是三尺水老师吧？我记得老师今天要出徒弟的cos来着。”彦卿直点头，说是，开口之后工作人员又愣了下，终于是没忍住地问出口，“呃老师，老师您是男孩子吗？”

彦卿：“是啊？”工作人员当场表情失控地激动了一下，然后才绷住地连声说着对不起地离开了。惹得彦卿一脸茫然，青雀就在边上笑，笑着拍拍他的肩：“没事，只是搞这个男孩子很稀少而已。”

他要不是被青雀和钱骗了，也确实不会看这种啊！彦卿眼神死地瞪过去。

等开了门，场馆里瞬间就被人挤满了，尤其是三尺水老师头一次自己单独出本，还要签售。他的摊位前可谓是从开门开始就排满了人，而且几乎每个人看到他都要愣一下，颤巍巍又激动地问：“老师出得是徒弟？老师是男孩子吗？老师能让我拍张照吗？”

彦卿就只好满足她们，站起来让她们拍照。幸好是签售名额只有两百个，他很快就签完了，不用再坐着被问是不是男孩子——到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男孩子是多稀有——然后就被停云叫去，说另一位师父的cos到了，让他去前面搭着，配合拍些照。

“但我不接受太过亲密的要求啊。”彦卿一边和停云说，一边跟着走，等走到那位coser面前时便愣住了。这人、这人……

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无论怎么看，都能从这幅黑发红瞳的外表下看出景元的样子来，尤其是身高和微笑给人的感觉。他抖着嘴唇，颤巍巍地，尝试着询问：“……您好，老师的名字是？”

师父就笑眯眯地回答：“我想想，这儿不好说真名是吧？既然你是三尺水，那我便叫试锋芒吧。”

这绝对是景元！这绝对是景元啊！！

彦卿抓着他袖子，欲哭无泪：“先生您怎么来了，还出了cos……等等您怎么知道我叫三尺水，您不会看过了吧？”

“乖徒儿，你得叫师父。”景元看起来比先前临走时看到的药轻松了许多，整个人都好似年轻了些，他伸手将彦卿揽到怀里来，然后才回答，“看过了。三尺水老师的巨作……嗯，一张不落地看过了，还借着便利，从停云那儿讨来了老师还未发布的新作。”

新作、新作……那不是他纯代餐的现代吗！！

彦卿觉得自己快要灵魂出窍，可魂魄刚飘出嘴，就感觉到景元捏了捏他的后颈，接着是压低的声音：“有空的时候，我们好好聊一下吧，彦卿。”

彦卿猛地回头，只看见景元微笑的侧脸，揣摩不清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而忐忑不安起来。

接下来的时间里，彦卿时不时就走神，想景元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说实话，只要看到过那本现实的代餐，了解他们的人就很难不察觉到有什么不对，更何况是里面很多小细节实际相处人的景元了吧？

是先生看出来了，要和他说一下这个感情是不正确的，要劝导他吗？还是……还是。他想到了刚才捏后颈的动作，想到了好久没出现在景元和他之间的亲昵距离，怀有侥幸的心疯狂地跳动起来。

只是他走神也持续不了多久，就会被叫回神。他俩站一块的时候，师徒的感觉爆棚，尤其是彦卿无意识地粘着景元的小动作，还有景元回护的快要粘稠拉丝的眼神，都让路过的同人女们狂欢起来，直呼官方哪里找到的coser啊怎么这么棒，简直就是师徒从作品里走出来了好吗！不管是师父还是徒弟，都好对味道，就连身高差距都这么棒！尤其是师父，哪儿找来这么高的cos，做徒弟的已经不矮了身材比例好看，做师父的更是高。微笑起来的弧度也和师父一模一样，尤其和三尺水老师画得给人的感觉相似！

然后就有同人女认出来这个coser就是刚才签售的三尺水老师了，彦卿都听到她们在远处激动而压抑不住声音地讨论起他和景元的关系来，然后就有大胆的人冲到面前，激动地问能不能稍微摆亲密一点的姿势让他们拍照？

彦卿：“……什么姿势啊？”

那女生就说：“可不可以麻烦师父将徒弟抱起来？抱不起来的话就抱在一起！”

想要拒绝的话都到嘴边了，景元却先他一步说好啊，然后低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将彦卿横抱了起来，看起来还颇为轻松。

双脚突然离地，吓得彦卿反射性抱住了景元的脖子，他还听到了大人压在喉咙里的笑声，好似在笑他这种受惊的反应。

同人女是彻底满足地啊啊啊乱叫，周围一时间全都是鬼哭狼嚎的声音和拍摄的声音。而景元就这么抱着他，微笑着看他，什么都没说，却又好似无形之中什么都说了。那眼神和他曾经勾勒过无数遍的师父一样，温柔的，充满爱意和珍视的。彦卿便将原先紧绷的手放松下来，环在景元的肩膀上，脸靠近了胸膛，听着近在咫尺的心跳声，在一片嘈杂里安下心来。

先生应该是喜欢我的。彦卿意识到这点了。

漫展结束之后，青雀瞧见出现在这里的景元就什么都懂了，主动地比划了个拉嘴链的动作，然后推着停云速速地离开，将时间留给他们两个了。

为了避免吸引人的目光，他们都先去将假发和衣服换了下来，然后又在妆娘的帮助下卸了妆，才顶着都有些乱糟糟的头发，找了个角落走出了漫展范围。

一路上景元都牵着他的手，却没说话，等彻底离开那些嘈杂的人群，走在安静的道路上之后，彦卿才终于是忍不住地，抓紧了些景元的手，问道：“先生要和我聊什么？”

景元却笑着对他比划了下嘘声，彦卿只好乖乖地又闭嘴。，疑惑地看着景元带他绕进远处的停车场，看到熟悉的车子，才意识到景元居然是开车过来的。而后他被推着进了后座，景元也跟着上了车来，等车门关上时，大人的吻就突兀地落在了他的唇上。

炽热的呼吸瞬间拧在了一起，吓了一跳的彦卿抓紧了景元的衣服，紧张地闭上眼，只能感受着景元撬开他唇齿，将他吻得头晕目眩起来。

然后景元放开他，垂下眼看着彦卿问：“三尺水老师，这是你想看的情节吗？”

这个时候彦卿才想起来，他曾经随笔地画过一张徒弟被师父推进车后座，然后亲得发软的短漫。这下他是真的相信景元全都看过了。

“先先先生……”

被叫着的大人叹息出声，景元将他抱进怀里，手摸着他的头发：“彦卿。”他的声音都有些哑，不知为何，彦卿好似就感觉到了什么沉重的东西萦绕在周围，压得他紧张，又喘不上气。

“彦卿……你。”景元的话语断了好几次，都没组织起来。

不知为何出现的急迫感，让彦卿打断了这种奇怪的氛围，反正都到这个时候再埋着头也没用，抱着这样的想法，彦卿抬头就是干脆地一声：“我喜欢先生！”震得景元没了下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