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记在逃麦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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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催,催了我逆反心理不写了。

【景彦】做噩梦时要找家长抱抱

*景元×彦卿only。

*游戏原设,一些怒斥。

*短打一发完!

 

 

 

 

=

景元是半夜被开门的动静惊醒的,他眼睛还没睁开时脑子里第一反应是有人想不开来将军府的将军屋里偷东西或者刺杀?然后等他睁开眼,就瞧见猜想中的“刺客”是他养大的小孩。

 

难怪摸到他门口了也不见守着大门的云骑军有动静。

 

“彦卿?”他唤了声,却见人浑身一震,没有回话。

 

屋内昏暗,小孩站在门口又耷拉着脑袋,披头散发,连件外衣都没披。

要知道他今晚没来将军府吃食,说是云骑军里熟悉的将士朋友找他练剑,之后估计在军里随便吃点,然后顺势歇在云骑军宿舍里了。

 

景元口头应得好好的,叮嘱两句别忘了吃饭、莫要受伤的,就目送着小孩欢快的背影跑远,独留他这个“空巢老人”孤苦伶仃地面对魏大娘做多了的菜肴。

 

“哎,我先前不还看到小彦了,他怎的今晚不在府里头用膳啊?”

 

景元叹气:“孩大不中留了啊,况且魏大厨您是不是多少该考虑下将军的胃口了?每回彦卿在,那是满桌他爱吃的啦。”

 

魏大娘摆摆手:“您也说了孩大不中留,我是晓得小彦本领大着,早晚会走出这将军府哩。这两年,不在府里留的次数也多了,我总想着早晚有天要好久才能见他一回,就难免忍不住在见面时多照顾些了。何况将军您吃多少年了,少这几年也没什大碍的,而且我也不是完全没做您爱吃的嘛!”

 

十盘菜里头两盘他的口味,确实倒还算看得出他景元那么些微的地位来,就是不多。

 

“哎,算了,以免浪费您辛苦做这些的。”这少了个人的饭桌难免有些冷静,景元拿着筷子是半天没什胃口,于是干脆站起,“找个食盒装上吧,我提去军里找彦卿,让他看看您一片好心。”

 

“那您等下,我去找找。这些菜要装下非得用最大那盒子才成!”

 

可不是,满桌美味,还有备好的点心和茶饮。

 

饶是景元也对此啧啧称奇,觉得彦卿当真是无意识地就把着满将军府的人的心哄得热乎,全向着他了。

想到这儿他又笑,他景元堂堂一位仙舟将军,不也总惦念着外出就不记得回家的小孩,这回还得兼职跑腿的,要给人送饭菜过去。

 

他提溜着食盒到时,彦卿正好意气风发地挥下最后一剑,对面的云骑军从地上爬起来,愿赌服输地朝人一拱手,随后说:“彦骁卫力气虽说不大,但借力打力的本领和灵活的身法当真是无敌。在下半点也赶不上,莫说脑子反应过来,就连眼睛都要跟不上了!”

 

“毕竟彦卿力气比不过各位,只好讨巧一下啦。”小孩收剑入鞘,被同僚当面夸赞也保持着谦逊的态度,只是熟悉他的景元一眼就能看出,这笑时抿紧的唇角,绝对是在心里暗自高兴,而面上努力稳住时的小破绽了。

 

他没出声,就这么站在训练场的边上,然彦卿已经注意到多出来的气息,说话间转头看来,在瞧见是景元时眼睛明显一亮,连带着笑容都灿烂几分。

接着彦卿两步靠近训练场的栏杆边,再手一撑利落翻身跳出来,就这么瞬息间落到了景元面前。

 

“将军!您怎么来了,哎,这是吃的?哇将军您给我送吃的来吗?诶,但是彦卿不是说会在这里吃了吗?”

他叽叽喳喳,问题一个接一个,景元将食盒交给他,又一字一句回答:“来给离家的小雀儿送吃的。魏大娘以为你今晚要在府里吃,就做多了,可怜将军我还得不到这么好待遇呢,彦卿啊,下回记得给人好好道谢。”

 

“啊!彦卿走时候忘了跟大娘打招呼了,哎哎,下回定不会再忘了,将军放心!”彦卿瞅了瞅手上那俩盒子,又看了看身后在景元来时变迅速撤退成空无一人的训练场,便朝景元邀请,“辛苦将军带来了!不晓得将军您吃过没,要是还没,要不要去彦卿屋里一同吃呀?也不早了,您再回去就过饭点了!”

 

本就存有此意的景元笑眯眯地点头:“可行,那就请彦骁卫带路了?”

 

彦卿的屋子里倒是不乱,就是看着有些单调。想来也是,他大半个家还在将军府呢,何况真要搬过来,光是屋子里那些剑型的装饰物都有够填满这小空间了。

骁卫虽说有单独的房间,却也大不到哪儿去,只是够人歇息罢辽。仙舟到底空间有限,给不了人数众多的云骑军多么优越的休息环境。

 

彦卿将小桌搬过来,他屋里就一张椅子,他们得挪到床边,有个人坐床上才可行。摆好后他就自觉地往床边坐,景元便挑了挑眉,看向还没摆开的食盒,恍然地哦了声。要说这小孩怎么这么主动地摆桌子呢,感情剩下的事儿他来做?

 

堂堂罗浮将军,先是做了外送员,又是做了摆盘人。

 

“好吃!魏大娘的手艺真的太妙了,唔唔,吃惯了后,彦卿在外头吃饭总觉得咋样都不及家里好。”小孩吃得像是个进食的小动物,还不忘发出真诚的赞美。

 

他还吃得开心,一点也不觉得在将军面前只顾着自己吃有什么问题。景元也不在意这些,他边看着彦卿吃饭那高兴的样子,边觉得原先没多少的胃口往上涨,转眼间就吃下去半碗饭来。

 

哦,看来他刚才可能真是“孤寡老人”的原因才吃不进了。

 

不过吃完后,彦卿还是小声地说,今晚就不回去了,他晚上还有约。就算他没说出全部,也不难猜,不是要和人切磋,就是还得再晃荡一圈工造司。

外送将军就这么吃饱了肚子,又提溜着空了的食盒,一个人原路返回去。魏大娘听了声音跑出来看,见只有景元一人,肉眼可见地失望下来,让将军再度啧啧称奇。

 

 

景元回神,小孩还站在门口的位置,背后隐约的光亮映在他身上,笼罩层朦胧的光来。模糊看不清的表情和长久的沉默,让景元意识到彦卿状态好像有些不太对。

 

他从床上下来,走到人面前将人抱起来,入怀便感受到一股凉意,还有不自觉地微微颤抖,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景元皱眉间,又分出心神想了下,自己让小孩吃好喝好的养着,却还是觉得没重多少,怎的抱起来还是轻飘飘真像只雀儿那样。

 

而彦卿被抱着到了温暖的床上,又被景元用被子裹了起来,才好似在温暖里找回了说话的能力。他握着将军的手,小孩手心里都是冷冰冰的汗,蹭在景元的手上,凉得他最后半点困意也消散没了。

 

“怎么了,彦卿,发生何事了?”景元蹲下来,用另只手轻柔地抚摸他的头发,试图给一点安慰。

 

彦卿先是继续沉默,握着的手倒是紧了又紧。随后像是鼓起勇气,小声地说:“彦卿、彦卿梦到将军……将军堕入魔阴身。”

 

原来是做噩梦了。景元叹息,坐到了彦卿的边上,伸手将人揽到怀里来,紧靠着的姿势能更大程度安抚不安的小孩。

他低声应着话:“只是梦而已,我还好好的。”

 

脑袋抵在他胸口的彦卿摇头,再出口的话已然带上了淡淡的哭腔:“彦卿一直在做梦,梦不醒。将军在那些梦里,不是堕入魔阴身,便是为了救彦卿而……而死。”说出那个词后,彦卿的呼吸反倒是慢慢平静下来,不再无意识地发抖了。

 

“彦卿在梦里,偶尔会忘记将军的存在,又偶尔是亲手将您杀死。那样的感觉好真实,连握剑的感觉都好似还烙在手上,还有将军的血……将军,这只是梦对吗?您还在这里,不会丢下彦卿一个人,还会继续做罗浮的将军,对吗?”

 

“我醒来,却不知道这是否又是一个梦,只想见将军。”

 

在见到完好无事的景元前,彦卿的耳边只听得到自己胸腔内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他从床上连滚带爬地下来,来不及穿袜子和衣服,草草套上了鞋,就从云骑军里跑出来,用尽气力,披着夜色在近道上一路疾行,连御剑这事儿都忘记。

等跑到将军府门口,却忐忑又踌躇着不敢往前去,梦里无数次见到将军闭上眼样子时恐慌和难过的情绪铺天盖地卷土重来,让他手脚冰凉,觉得头晕目眩。

还是驻守的云骑军瞧见他,先出声喊了句骁卫您怎么来了,才让他猛然从那种又要陷入梦里的状态里回神。

 

草草答了句找将军有事,就冲进了将军府里。这府里他熟得不行,从小便在这里待着,门口到将军屋子的路更是闭着眼睛都不会出错。

可等到要推门确认的时候,彦卿才从一片慌乱的情绪里找到点理智,意识到现在是丑时,将军屋内灯都熄了,想来是已经睡去。他这样贸然地打扰,实在是不太好吧?

 

但伸出去的手还在发抖,呼吸急促到几乎要让人呕吐起来,心底没有着落的空洞感,让彦卿明白,他今晚要是不亲眼看一下景元,怕是怎么也冷静不下来的。

 

彦卿一边在心里念着那不过是梦,将军受帝弓司命庇佑,实力强大足智多谋,怎会被他杀死呢?

一边推开了门,目光急切地寻找到睁开眼的将军,在确认了对方没长出什么奇怪的枝条,那双鎏金的眼睛也没变红,更是看起来面色如常只是有些困倦后,才在那声“彦卿”中猛地松了口气,觉得卡在喉咙里的心掉回了胸膛。

 

情绪往下落后,彦卿便顿时眼前发昏,肺腑迟钝地传来痛感,以及肢体难以克制的颤抖,导致没法及时回话。

直到被景元抱着,近距离地听得到对方胸腔里跳跃的心脏声,才慢慢平静下来,找回了说话的能力。

 

 

魔阴身啊,魔阴身是仙舟人难以避免的宿命,是他们这一生里根深蒂固无法医治的绝症。持明族那位龙女也解决不了年岁大了堕入魔阴身的病症,顶多是开些药方子让人心平气和,免得情绪波动太大,一下子诱发出来。

 

而景元岁数已快到危险的时候,他年少时曾向自己堕入魔阴身的师父举起刀,也因此早早地做好了心理准备,及时地向符玄确认情况。

但彦卿长大,他也不得不意识到,若是他哪天魔阴身病症诱发,失去理智,或许那一刻,最担心的便是这个孩子。

 

坦然了近乎一辈子的景元心里揣上了几分不愿来。

 

如今面对因梦到他堕入魔阴身的噩梦,而惊恐过度的彦卿时,那股淡淡的不愿便更加深刻起来,灼烧着他的胸腔。

 

景元揉了揉彦卿的头发:“是梦。”他回答道,“不过是梦,别回想了。”

小孩追问着:“当真是梦?将军真不会将彦卿一个人丢下?”

 

于是景元低头轻吻发梢,怀抱搂得更紧些。

“不会。”

 

——END。

 

第二日,景元找上了十王司,具体聊了什么尚且不知,但回头他便找到了符玄,正式地商榷了关于将军之位的事情。

 

*大概就是一个因为在tag里吃刀给我吃哽塞了的愤愤不平作,彦卿做梦实际上约等于是意识穿越体验了几个文里提到的if线。

悲,不要刀,刀好痛啊!

 

啊,感情的话大概还是师徒以上的微妙临界线状态吧,这次梦魇事情后就只剩下层薄薄的窗户纸,随时都会被吹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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