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记在逃麦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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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过域名,链接失效不代表文章消失。
别催,催了我逆反心理不写了。

【炼义】电车旅行-上

*炼义,现pa。

*妄想ooc现场。

*公司精英炼狱+新晋颜值演技类演员富冈

 *没有写完,之前写完了文档丢了,这次写到这里就是在实在是写不下去了整个人都快崩溃了,先发出来吧,有心情再写下边。

*私设还没铺垫开,糖也没写到,痛斥wps。


 

 

“滴—”

 

炼狱匆匆刷过卡径直冲进即将关上门的电车内,门几乎是夹着他冲进去卷起来的气流关上的。色彩艳丽的发丝还带着冬季湿润冰凉的水汽,搭在脸颊上,激得炼狱猛地打了个喷嚏。声响在有些空荡的车间里转了圈,也没引来靠窗休眠的同车人士多一眼的关注。倒是他自己,被一个过于通畅的喷嚏打得头目眩晕了小会,耳边伴随着嗡嗡声响和电车启动时的声音,让炼狱只觉得自己每根骨头都在叫嚷着疲倦要休息。

 

忙碌的电车外划过的景色是太阳落幕后的黑夜,大城市里糟糕的空气质量使得天空也不过有几些零散的星星。

 

平稳完呼吸,找了个可以靠着角落的位置坐下,炼狱才将提着的公文包抱在怀里,好让已经冻到发僵的手指缓缓神。他边把手放在嘴边哈着气,边用眼神去观察这节车厢。

 

末班的电车总是有些过于冷清,愈发靠近新年圣诞的时候更是如此。大多人,就连忙碌的学生也收起了书包,卷起被子缩近自己的小空间里去了。只有零散的几个,疲倦的大人还坐在深夜的末班车上。炼狱就看到他对面那个小憩的男人,眼睛底下晕开一片黑眼圈的深色,手缩在口袋里,头抵在壁上,一点一点地。他身上是浓稠到成实质的疲倦感,连呼吸都是又重又沉的,车里的灯光在他脸上打出大片的阴影。

 

看起来的确足够累了。炼狱放轻了呼吸的声音,试图在忙碌的时间里给对方留下休息的空余。随后他捏着好不容易回暖的手指,无声地叹口气。

 

实际上按照炼狱的目前在公司里的身份是轮不到这么晚才下班,还不得不赶着末班的电车回家,饿着肚子的回到冰冷冷的公寓中去的。但谁让公司的掌权人并非他,在临近年终的时候突发大企划任务,这种事情也就只有这家公司才做得出来了。而项目的主负责人,责任感超乎常人的炼狱杏寿郎当然也没办法放着其他人埋头熬到深夜,而自己早早下班。

 

最后就演变成这样。在安静的车厢里,疲倦的叹气。

 

这种生活已经持续了近乎一个月,每根神经都已经累了的炼狱也只剩下无论谁都是生活不易的念头了。

 

……唔姆,结束后得去好好休息一下才可以了。

 

但现在显然还没法休息,所以炼狱抱着公文包,看着窗外闪过去的黑色,有些出神地在脑子里回放着项目的细节安排是否有错误,从人员的工作安排想到资金计算的每一个小数点之后,被寒气袭击了脸才反应过来电车停下了。

 

广播播放着站名,熟悉的女声念着熟悉的名词,广播的内装喇叭就在他的脑袋上方,炼狱却看着对面门上车的男人愣了神。

 

那是一个很出众的男人。即便对方穿着厚重的冬装,鸭舌帽檐压得很低,还带着口罩,围巾将轮廓都半遮半掩起来,即便做出这个评价的是一贯没什么审美观念的炼狱,他也能够立做下下判断:这是一个出众的男人。

 

这个遮掩得牢实的男人穿着驼色的大衣,衣摆垂到了小腿边。墨绿色的围巾被看似随意,实际上挺有心的好看手法卷在一起。他留着少见的长发,黑发被拢成一把,随意扎在脑后,从鸭舌帽的尾巴里钻出来又躲进围巾下,前头留下的碎发被帽子压着,遮住了眉眼神情,不过炼狱还是在对方走进电车时反射性偏过头躲避光线的瞬间看到了男人的眼睛。那是一双他贫瘠的文学储量不知道该怎么去描述的眼睛,深邃的蓝色晕染开,灯光带来的光影融合在颜色里,几乎就让炼狱想到了书里描述过的海,是风平浪静太阳西落后的海面底下,蕴藏着旁人无法知晓的深景的海。男人被光照得反射性眯起眼,于是乌黑的夜幕遮住了海洋。

 

而且他有一种很特殊的存在感和气质,尽管站在冷清的车厢里,姿态随意地靠着炼狱的另一边坐下的动作也好看得要命。

 

炼狱拿着包,不自觉地坐正了点。他偷偷地挺直了腰板,将自己从困睡着的边缘拉了回来。然后借着安静的时间,略微侧过头去继续打量这个不应该出现在这节繁忙过后的疲惫安静的车厢里的男人。

 

男人将修长好看的手指交叉着握在一起,搭在膝盖上。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冷冰冰的味道,然后垂下眼睛,看着脚尖发起了愣。应该是在发愣的,炼狱想。他看对方的眼神就没有变过,一直都是有些涣散的看着脚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炼狱在这趟电车上坐了将近一个月,他从未看到过这样仿佛会自己发光的男人,或者说平时里也不会。他是身处在忙碌工作的公司里头的,所有人都是以工作为先的在低头奋斗,哪有什么人会发光呢?这个人有一种吸引目光的气质,就像是明星一样,但哪个明星会来坐末班电车的?他几乎是觉得新奇的,看着人,又觉得自己很失礼而不得不勉励把目光移开。

 

电车移动的速度很快,炼狱公司到家的距离只有二十分钟的车程。当炼狱发现自己已经要下车的时候,他才惊觉自己把公司项目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早就记不得自己之前数到哪个小数点了,只记得这个特别的男人垂下眼睛的样子。

 

“……”

 

炼狱于是提起包,从安静的车厢里走出去。他离开车子的时候,莫名地回过头,正好与抬起头来看他的男人对上了视线。

 

他在那一刻听到了噼里啪啦的烟火喷发的声音。

 

 

 

那是一次单方面的欢喜,这世界这么大,也许那次对视就是他们最近的距离。

 

在男人第二天踏入这节末班车之前,炼狱是这么想的。

 

今天的夜晚更冷。炼狱坐下就忍不住地将手凑近了呼气,手掌叠着搓了搓试图生热。他没有戴手套的习惯,也就只好每晚都被寒风吹得手指僵硬了。而座位的对面的人还在昏昏欲睡,车厢里的灯却看起来暗了一度。炼狱眯着眼睛走神了半晌才从工作那堆密密麻麻的字里移出神来,判断车厢应该是该换灯了。

 

随后就开始思考回去是要在楼下的摊子上买关东煮还是拉面的时候,车子到站停下,有人走进来了。炼狱抬起头看了眼,愣住了。这是昨天那个出众的男人。

 

他今天虽然还是带着口罩围着围巾,但却没有带上鸭舌帽,将那头好看的头发暴露在灯光下,也是这时候炼狱才看出来男人的头发有一点挑染的蓝色,不亮,比他眼睛还要深一些的蓝色。夹在头发里,在灯光下才显出模样,而有些过于夺人目光了。

 

这个颜色很适合他啊!炼狱想着。随后就看到男人抬起眼来,不偏不倚地与他对视上了。

 

空气尴尬了一瞬。

 

在炼狱疯狂思考现在该说点什么的时候,就见男人走了过来,一步步踩在他呼吸的尖尖上,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昨天的位置上,以同样的动作陷入了安静,不把丝毫的注意力交给车厢里的人。不玩手机,也不睡觉,就这么看着自己的鞋尖或是地板,在武装起来的衣服背后沉默不语。

 

电车每次到站的时间是一样的,炼狱上车的时间却有不同,他今天早到三分钟,和昨天上了不一样的车厢。但他们仍然很巧的,在同一班车的同一节车厢上遇到了。

 

在炼狱下车之前,他想:如果明天也能够碰到的话,就去搭个话吧。

 

 

第三天的时候,炼狱手上的项目已经快要走到结束。检查与确认流程是他最后的工作,将数据每一个点都反复计算确认后,这次的烦人的加班任务也快完结。

 

“辛苦了—”

 

“辛苦了。”

 

项目成员将资料总结完毕,随后便大松口气地挂上最近难得的笑脸去互相道贺。炼狱走在其中,他们也不去顾及对方总负责人的身份去与他击掌,庆贺。

 

“辛苦了,炼狱组长!”

 

“辛苦了——啊,今天是不是可以早点下班了?”

 

“哈哈哈,大家都辛苦了!唔姆,是的。今天终于可以早一点下班了,路上小心。”

 

于是欢呼雀跃的成年人有了新的高兴点,他们终于可以回家吃上饭了。而不是只能够在外面的速食店随便的解决掉晚饭,甚至是午饭。也终于可以进行社畜常有的居酒屋社交喝酒活动。

 

男人们互相搭着伴就要走,快到门口又想起来总负责人,于是回头去试图把这个平易近人的上司也拉去居酒屋。

 

“谢谢!但是今天我还有一点事情要晚走…祝你们玩得开心!”

 

出乎预料的,炼狱拒绝了他们。尽管无论是出自什么原因都挺想和炼狱一起去酒桌上联络下感情的人群发出了遗憾的叹息,随即也只能作罢的去搭伙玩乐,毕竟忙了那么久是该轻松一下了。

 

哄闹而快活的人群离开了公司,在末班车到来之前。

 

炼狱将手头的东西整理收拾好,一并从邮箱先提交了一份给上司后抬头看一下时间,察觉现在比平时要早很多。就算他慢吞吞地收拾东西,再去公司楼下的面店里把晚饭解决,也无法拖到末班车的到来。

 

看来他们今天没有缘分了…或许以后也是?末班车的偶遇只有两天。炼狱叹了口气。随即也放弃拖沓,快速的将该做的事情解决完。

 

当他拎着公文包,比平时早上好多的踏上电车,挤在下班的人群里,又怀念起末班车的安静和空荡。

 

即使错开了下班高峰期,现在的电车也依旧人满为患。空气里满是各种人身上带着的气味,女人廉价的香水和呼出来的空气揉杂成难闻的让人反胃的味道,还有学生手里提着的加热后有一点黏腻的便当。人群有种死一样的寂静,除开电车行动时的声音和呼吸声,就没有其他的窃窃私语。

 

炼狱握着吊环,凭借着优秀的身体素质,在随着电车晃动的人群里站成稳定的杆子。

 

“唔?!小心。”

 

站在他隔壁拎着加热后的便当的女生被人群晃动,一时不稳就要摔下来之前,炼狱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人,搭在肩膀上保持着一定距离又小心地将人稳住,扶正了。

 

“谢、谢谢。”女生小声地道谢,眼睛往上飘了下,看到炼狱的脸后又支吾着、红着脸的再度说了一遍谢谢。

 

人群没那么安静了,出于炼狱本人并没有察觉到过的出色的外貌条件,被交谈的主角却是听着不甚清楚的私语声有些疑惑的挑了下眉毛。

 

电车再度停下了,人群哗得涌出去,又涌进来。人实在是太多了,那个拎着便当的女人怯生生地伸出手拽住了炼狱的衣服,在人潮里勉强站住了脚。随后她想抬头再道谢的时候,就看到好看的成年男人正看着靠近门的地方,发了愣。她疑惑地顺着目光看过去,踮着脚从人群的肩膀缝隙间望到了靠着车门站着的男人,戴着帽子,还用口罩把脸遮住了。但他垂下来的眉眼,帽子和围巾间露出来的头发,拨弄手机的手指,还有站着的仿佛自带小世界的气质,让女生疯狂猜测起最近让她沉迷的某个…演员。

 

炼狱完全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还能遇到。这种缘分几乎是天定的?他今天一定要和对方搭上话,最好能交换一下邮箱或者手机号。

 

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想法跟搭讪漂亮女人没什么区别的炼狱握紧了拳头,做好了准备。

 

“…富、富冈义勇…吗?”女生的声音吸引了精神气十足的炼狱,他顺着看过去,发现她看着的也是那个出众的男人。

 

难道是认识的人吗?那样就太好了。炼狱微微侧过身,低下头,压低嗓门地询问:“请问你认识他吗?…就是靠着门的那位先生。”

 

被突然搭话的女生手紧了紧,随后忐忑地点点头,又摇摇头,随后才在炼狱疑惑的目光下小声说:“不,不是。我不认识……我不确定。但是他很像某个演员…就是,富冈义勇。”

 

“唔姆。这样吗?总之谢谢!”

 

被抢先道谢的女生晕乎乎地,直到下车都没从对方热情洋溢的笑容里回过神来。可惜对方不是演员,或是什么…连名字都不知道。女生可惜地叹气,

 

炼狱在人群再次涌出的时候逆着挤到了那个疑似富冈义勇的男人身边,靠着门刚刚站定,呼出口气,还没开口搭话就看到男人侧过头,用警惕又疑惑的目光看过来。

 

“……你是狂热粉丝吗?”

 

他开口了。声音就像炼狱想象的那样,好听极了。透过口罩和围巾传过来,稍微显得闷了点,却不影响有点清冷的声线。

 

声音真的很好听,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炼狱有些尴尬,他慌忙地摇头,赶忙试图解释清楚:“不是不是……不过你真的是富冈义勇?”

 

出众的男人、富冈义勇眼神更为警惕了。他捏着帽檐往下压了压遮住了眼睛,甚至稍微站直挪开了半个步子。用肢体语言表达出他的警觉后,富冈才低声地质问回来:“……怎么认出来的。”

 

他自认为是掩藏的够好了。就差戴上墨镜,把每一处都遮掩起来。但这个过分耀眼的男人仍然认出了他,甚至连续三天地遇到了。作为最近被私生饭打扰生活到头疼的新晋高人气演员,富冈对于狂热粉丝简直是避之不及的。

 

“咳,其实不是我认出来的…之前有一个姑娘说,你很像富冈义勇。”炼狱对娱乐圈,演员,电视一类的东西完全不感兴趣,他有空的时候更热衷于听一些摇滚乐或者去吃东西,而不是看电视。他其实完全不知道富冈义勇是谁,也不关心富冈义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现在只是想和这个人认识而已。

 

富冈捏着帽子的手僵硬了下,随后偏过头,“哦”了一声。

 

电车还在前进,人群晃悠着,对他们这里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炼狱在沉默里又开口道:“富冈。”

 

这个男人莫名的自来熟,富冈义勇疑惑地转回头看过去,挑起眉望着他。

 

“我叫炼狱杏寿郎!能给我你的邮箱地址或者手机号吗?”

 

……。富冈义勇,沉默了。

 

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评价这个叫做炼狱的男人的行为,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他第一反应居然是:胡蝶,我的说话水平好像也没有那么差。

 

富冈垂下手揣进兜里,随后应着炼狱热切的目光,语调凉凉地说道:“…怎么想也不可能吧。”

 

“唔姆!说得也是。演员需要保护好自己的隐私才对。”虽然对那个圈子不太了解,炼狱也知道有些人特别喜欢深入喜欢的人的生活中去,而这样的事情会对他人造成不好的影响。但是,他迈步,将之前的半步距离拉回来,几乎是用闪闪发光的眼睛看着富冈,“…但是抱歉!我真的很想认识你!从第一次在电车上遇到开始就很在意你,第二天能够继续碰到开心得要命。今天提早坐上了电车,以为会碰不到了但还是遇上了!”

 

“唔姆。所以这一定是缘分!!”

 

为什么能够这么正儿八经地说出这种奇怪的台词?

 

向来对旁人情绪不太敏感的富冈都在被炼狱声音和内容吸引着转头来看的目光下,有点尴尬的瑟缩。他想,他连念台词都会觉得有些无措,而炼狱能够在生活里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太厉害了。

 

无端的钦佩感和之前莫名的情绪混杂在一起,换做长长的叹息。富冈不知道怎么应付他,显然不能说出来…隐私保密比较重要,但也不知道怎么拒绝,炼狱实在是太缠人了。在精神上感觉被盯上的富冈最终决定,提早两站下车,在身后门开的时候迅速地转身离开。

 

然而本应该还有一站的炼狱却也跟着下车,哪怕富冈借助人潮拥挤隐藏,也被对方一眼认出来。

 

“……”在对方开口喊出名字前,为了避免自己被经纪人胡蝶骂到地缝里去的富冈难得的危机感上线,抢先捂住炼狱的嘴,把他拖出了车站。

 

炼狱睁着眼睛,不反抗地任由他拉着,还为了方便姿势而把公文包换了个手拿。他向来有一点偏执和固执,尽管被他热情洋溢的性格遮掩着一点都不明显,但来自基因上的——炼狱家的基因着时强悍——父辈遗留下来的,对认定的人或者事,有种不撞死不回头的固执劲。

 

比如这次的,和富冈相识。如果今天没有遇到,那就只是人生里的遗憾,可是遇到了,那就要履行自己的想法。

 

在离开热闹的人群,拐进有些冷清的街区后,确保自己不会暴露身份引起灾难的富冈便想撤回手,半途却被炼狱捉住了。两个人的手都被冷风吹得僵硬,炼狱还好一点,余下掌心些余温,富冈就已经是僵透了。

 

炼狱之前被捂住嘴的时候就发现他的手太冰了,可抓到手里又发现自己也是半斤八两,起不了太大作用,却又舍不得他继续呼啦啦吹凉风,便干脆兜在手里说话。

 

“手也太冰了。富冈还是要注意保暖才行!”

 

随后迎着富冈有点不解的目光,炼狱抓紧了他的手,再度认真的拜托道:“…我真的不是什么狂热粉丝,只是想以普通人的身份向你提交成为朋友的申请。”

 

“……”

 

现在怀疑是变态狂热粉丝。

 

富冈义勇望着炼狱,默默地叹了口气。他思考了下究竟是留下联系方式比较危险还是继续被缠着比较危险,从理智角度来看他现在就应该干脆地拒绝掉然后给胡蝶打电话请求帮助,或者是公安,总之都比现在这样拉着手一样的站在某个街角浪费时间要好得多。但从个人的角度来说……他也没这么反感留给炼狱。

 

他试着抽了抽手,对方却完全不撒手。在心底做完选择后,富冈冷静地与炼狱对视,臂膀用力动了两下示意,又说道:“所以,这样没法给。”

 

屈服了。

 

艳丽发色的男人眼睛里瞬间溢满了光,几乎瞬间闪闪发亮起来,在冬日的夜晚成了映在富冈眼底的鲜艳色彩。冷风呼啦着席卷过来,钻进他俩稍稍松开的手里,富冈这才意识到,他的手心里满是方才冒出来的黏糊的汗水。被风吹了下,手瞬间凉透了,心脏却砰砰得响个不停,耳根都在发烫了。

 

富冈瑟缩了下手,又拉着领口将自己往衣服里藏了藏,拿出自己在摄像头前的演技才绷住了自己的惯常的表情。他垂下眼,从口袋里摸出一张背面有东西的纸,用笔写下来长串的邮箱地址和电话号码,随即富冈停顿片刻,想加上私人的推特账号…下笔前却突然恍惚地听到了胡蝶的笑眯眯叫他的声音,登时手下一颤,没敢继续往下写。

 

炼狱看着他撇开眼,将笔收好,才把那张不大的纸递给他。他露出直白的开心的笑容,率先地、感谢地给了富冈一个拥抱。

 

被拥抱的男人一愣一愣的,一手揣在兜里,一手捏着那张纸呆滞地停在半空。炼狱滚热的呼吸都挤进了富冈的周身,他还似乎听到了除自己以外的混乱的心跳声。

 

两个大男人就这样在冷清的街区里拥抱着,直到周边树上挂着的灯都打开,他们头顶圣诞树上巨大的星星灯亮起来的时候,富冈才被落到鼻尖上的雪刺激的回过神。

 

炼狱满足的松开手,将富冈还捏在手里的纸条接过来,小心地将东西收进大衣内测的口袋。

 

“唔,谢谢!”达成了愿望的炼狱认真地道谢,随后又弯起眉眼问他,“能一起吃个饭吗?”

 

从搭讪到讨要联系方法,再到相约吃饭。这种套路实在是太像是泡妹了。可惜富冈的脑回路让他根本意识不到这些,他甚至是回过神后就被冬季的冷风吹平了之前的燥热,被天气打败了。

 

富冈打了个让他自己有些发怔的喷嚏,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从脚心蔓延的寒意。他在12月的寒风里穿着不挡风的薄大衣,吹了快半小时的风,现在很光荣的快要感冒了,这声喷嚏就是预警。可是他明天还要通告,下周还要进新剧组。如果这个当头感冒了的话,估计会被经纪人兼助理的胡蝶亲手撕掉的。

 

“再见。”富冈言简意赅,果断拒绝。

 

炼狱看着转身离开的男人,眨眨眼,心里却想着:之后发个问好的邮件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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