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记在逃麦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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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催,催了我逆反心理不写了。

【景彦】感染丰饶病毒后我被流放了(上)

*景元×彦卿only。

*小孩镜流系魔阴身if的口嗨饭,请享用!

*本文在主线出来前创作的,所以后续与主线有什么不同的地方请无视啊。

*本篇6k4。


别放屁股,不拍。

 

*彦卿年纪飞光中8096年成骁卫,我这边他做骁卫是13岁,因此本篇开始年纪为23岁。

 

 

 

(上)

群内老师的话很好的形容本章核心:阵法不会赶他们出去,但是人心却要让他们流浪。

 

=

        【战时记录星历8106年-尼古拉斯·Ⅸ】

 ………景元将军带领小队意外遭遇寿瘟祸祖令使三名……

 ………………此役罗浮仙舟共损失斗舰八万一千六百余舰……骁卫·彦卿牺牲……

 

 

“发生了什么,你至少要和本座讲清楚,景元!”

 

符玄的声音比她的人到得更早,她猛地推开门,气势汹汹地从外边冲进来,“到底怎么回事,本座分明观测到了你生机已断,而彦卿还活着!可为何你回来,彦卿却是死了,究竟是怎么回事!本座法眼集太卜司内阵法力量一同得出来的占卜结果必不可能出错!”

 

还是这幅直率急躁的样子。景元叹息,他正端坐在庭院的棋盘前,独自对弈,面前棋局走势凶险,他一人分饰二角,却还是不得不因为思维的相似性而卡死了整盘棋。

 

于是他招手,叫符玄来坐下,景元慢条斯理地捏着枚棋,迎着符玄质疑到快要冒出刀光的眼神敲了敲棋盘,道:“符卿不如坐下,陪景元理完这盘如何?有些话何必站着才能说呢,来来,边下我边告诉你。符卿想知道什么,都可以。”

 

“……当真?”符玄眯起眼,“你晓得的,不要在本座面前扯谎。”

她嘴是硬气的,身体倒是已乖觉地坐下,捏着棋子开始思忖棋局了。

 

景元看了觉着好笑,他摇摇头:“怎么会,景元向来字字句句皆是实话——好了,符卿,快下。”

 

 

 

符玄要知道的事情,不过是那被景元混淆信息后的真相罢了,譬如到底那时遇到什么事,到底彦卿与他哪个才是真死了。

但要他如何去讲述,这倒也是个天大的难题了,因为景元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如何发展到这般地步的。

 

比较就算是神策如他,也算不到突如其来的意外,也需要面对着,罗浮主力在正面战场时,他与彦卿领队的突袭小队在路上碰到三位令使时该如何处理的艰难情况。

 

景元身负巡猎力量,却也难以一敌三,饶是彦卿持剑向前替他分去一人压力,还有两名需得要他扛着。

因而最后翻车到被一击破开胸腹,滚出百米远,也是个合理不过的结局对吧?

 

实际上景元在碰面的刹那就猜到自己的下场如何,但左右都得死,逃不去了,大多数将军的宿命也是如此,所以他就选择再拼一把,要与彦卿一同将两位丰饶令使拖入共死的局面。

 

他在闭上眼前,还模糊地看到满身血污,拼着断条胳膊斩杀一位令使后,看起来凄惨得要命的彦卿向他奔来。而背后藤蔓扭结而成的巨剑遥遥高举着,就要朝着他落下来,彦卿却好似未察,只顾着扑向他。

 

那时景元还在叹气,想着,分明叫过彦卿无论何时都不该将后背暴露在敌人之下的,怎的到这时却忘了?罢了罢了,无论是面对还是背对,他俩这对倒霉的师徒都得一块儿凉在这里。

 

而后他意识断片,理应是死了的,本该是死了的。

 

可他却又睁开眼,眼前一片阴云密布的天,随后意识缓慢地回笼,视线与抱着他的彦卿对上了。这会儿他才看到自己养大的小孩那眼底蔓延而上,逐渐占据了眼瞳大半的红色,把那双记忆中总是澄澈而通透的眸子搅和成妖异的样子来。

 

景元心下一凉,意识到有什么不妙的事情。彦卿这幅样子在他年少时就面对过无数次,只是有些人仿若这故事中的配角,只长出了破坏肉体的枝叶,承受不住血脉中丰饶的力量,崩裂成养分。

而有些人活得像是个主角,就算堕入魔阴身也没做养分,反倒是像是失去理智的疯子高调又危险,随时都能做炸开的隐藏危险,又或者已经炸了。此处很好的例子就是他的师父。

 

不过说来,他师父也是剑首,彦卿也做了剑首,怎么罗浮剑首最终都得落得这下场不成?

 

可还未等他绷紧神经,以为自己又要再做那贯穿丹腑断其生息的处理后事的人,就又意识到他怎么还活着,还觉得身上哪儿都不疼,生龙活虎地能起来再打两个丰饶令使。

这一下景元脸色又更绷紧了几分。

 

“……将军。”彦卿的说话声打断了他的思绪,红色已吞没大半金色的罗浮剑首看着状态就很不对劲,身上还鼓动着股丰饶力量的气息,叫景元脑内猜测过了百个,各个都不是什么好事。

 

而后眼泪却滚涌出来,落在他的脸上,一下叫景元把脑内所有的推测都推翻,什么都没剩下,只留下恍然迸裂出来的欢喜与大起大落后的疲惫。

 

他叹息,撑着地坐起来,反将这小孩揽进怀中。

 

他们就这么坐在一片尸骸中拥抱,紧紧地,谁都没松手的。

 

 

 

“我醒来时,身上伤口已彻底恢复,又或者……与其说他是恢复,不如说更像是极速再生。”景元神情复杂地落子。

 

 

 

他那时与彦卿抱着贴了会,待抓着他衣裳哭得发不出声音来的剑首缓了缓,才得了点空隙来检查自己的状态。

身前的衣服破破烂烂,里头的皮肉却完好地好似他刚刚只是玩了个撕衣服的游戏,只是他很快就意识到,并非单纯的如此。

 

身为巡猎的令使,景元所掌握的能力毫无疑问属于巡猎命途的,因此他从彦卿的状态上察觉到什么后就在尝试着动用体内的力量,而此时随着他的意愿凝聚在掌心的雷光边缘处早已染上了抹显眼的金绿色。

 

景元微妙地沉默了会,没想到彦卿还给他的雷上了个俏皮的金绿边框……他倒是觉察到,彦卿多半是用了丰饶的力量,才将他毫无损伤地直接从死亡的边缘、甚至很有可能是死亡的终点处强行拽回来的。

 

没看他现在一副好似要堕入魔阴身的架势吗?只是那点儿红色到底还没完全吞没彦卿那点金,隐约地残留了些在边缘上,宛如在告诉景元,这就是象征着彦卿那微弱的理智,如灯火摇曳。

 

彦卿暴露出丰饶的部分,这倒没让景元多惊讶。他本就晓得彦卿被自己刻意藏起来的身世,后边是跟丰饶牵扯不清的。

 

可景元也不知这孩子究竟是丰饶培养的武器,还是血脉与丰饶的牵扯多么的深厚,才能让彦卿做到这档事。

 

他对事情的判断应当是精准的,那会儿的他就是离死只差一个呼吸的时间,更甚有可能他已经死了——符玄的问话倒是肯定了他的这番猜测,他那会儿就是死了。而能够将死人拉回人世间的丰饶,绝非单纯地追随着那位寿瘟祸祖屁股后边乱搞事的丰饶民了,唉,苦恼啊。

 

好在彦卿还认得他、记得他,只是状态多少有些诡异。

 

景元问他话,问他还记得发生什么事,问他余下那位令使是否被他斩去,还是逃走了。

而彦卿只是盯着他,将所有的目光都投在景元的身上,好似什么话都不会说了。

 

于是景元与他抵着额头,金色与红色对视:“我是谁?”

彦卿回答:“是将军。”

 

“你是谁?”

“……是彦卿。”

 

“乖孩子。”景元不再问了,他揉了揉彦卿的头发,轻轻地与小孩碰了碰唇,安抚着,“跟将军回家,好不好?”

 

彦卿抓住他的肩膀,用力地回吻过去,他莽撞地顶开景元的齿关,将回答揉碎其中。

 

他说:“好,跟将军走。”

 

 

随后他就绕过了仙舟的大部队,只传了消息,说他这边遭遇了三位令使,彦卿牺牲,他受重伤需要回仙舟治疗。

而后就先一步将彦卿送回将军府里藏起来,可彦卿只要看不到他,就会陷入魔阴身症状发作的狂躁中。

 

景元发现这个还是因为他屋子里其实有个高的屏风,屏风的对面是他堆砌着公文的桌子,为了给自己圈块安静睡觉的地儿,他才拉了个屏风。

 

可当他绕过屏风,站到后边找东西时,彦卿那边儿就猛地传来力量不稳定地暴动感。随后他那个陪着辛苦工作几百年的屏风就从中间破了个大洞,一柄冰剑将上头掉色的咪咪玩耍图割烂,露出后边彦卿那好不容易褪下去又瞬间覆盖上来的红眼睛。

 

苦恼啊。景元顾不上自己那可怜就义的屏风了,他得接住直接将阻挡物砍了个彻底烂光扑过来的彦卿,还被撞地往后退了半步。

 

“彦卿啊彦卿……”

 

他是知道了,看着好似还算正常的彦卿,是半点也没办法接受他离开视野中的。这可如何是好啊?这可如何是好。他还得在仙舟出面,做将军呢,总不能一直与彦卿做这屋子中的见光死吧。

 

景元含着小孩的嘴嘬了嘬,尝试着商量下:“将军还得去上班呢,你在家中好好待着,可行?”

 

彦卿摇头,他的情绪和思维好似在每次暴躁之后都会回归一个比较梗的状态里,这时候说什么都讲不通的。唯有景元多和他亲近些,安抚下来后,才好似理智回笼,那点儿金色才能破水而出,挣扎着喘气。

 

于是又亲,黏糊地亲,将彦卿压在怀中,一下下理着头发,摸到发尾处。

 

而后半推半就、在彦卿的主动里,他们亲密地做了一回,大概是这样的接触终于让趴在他身上的彦卿好好地感受了一番,他的好将军还活着,才终于是勉强地平定了些,连眼中那红都往下退了些。

 

“对不起……”他这会儿有理智说话了,手摸着景元完好的胸膛,眼泪还是挂着往下掉,“对不起将军,彦卿、彦卿好像…”

 

“没事,没事。”而大人却一如既往地给予他支持和包容,就好似他如今捅出来的不是什么天大的篓子,而是和小时候翻院墙踢翻了瓦片一样的事情而已。

 

景元捏捏他的脸,只说:“没事。彦卿还记得将军不是?也没伤害他人,还好好地待在将军身边呢,不要慌,我会处理好这些事情的。只是在那之前,彦卿得待在这儿等着,好吗?”

 

这会儿彦卿能回话了,他慌忙地点头,随后擦了把眼泪,主动地伸手到景元面前来:“将军将彦卿捆着吧,不然你离开就得失控了……彦卿实在不想看到将军离开的样子。”

 

大概是他身死这事儿实在是将小孩吓得不行,这都吓成魔阴身的症状了,唉。

 

但他说得是这道理,因而景元也只得圈了锁链,上头缠着他的力量,将彦卿的双手都牢牢地拴在了床头上。

 

其实也没多少用,做了剑首的彦卿早就领悟自己的道,不见他觉醒丰饶前都能拖着杀个令使了吗?尤其是景元醒来时另一位令使不见所踪,对方绝不可能放过他俩这死的死,残的残二人组,因此要么是彦卿给人杀了,就是给人打跑了。

 

所以这说着捆,实际上也就是靠着彦卿的自觉罢了,他要是想,随时都能逃走。

 

可哪怕彦卿前不久还在他面前砍了个屏风,景元也信他,信他不会走。

 

他亲了亲小孩的发顶,又和人交换了个缠绵的吻,才捏了捏彦卿的脸侧,说乖乖待着,他得出去了。

 

而后他出门,在庭院里下了会棋,符玄就让他猜测那般,飞了进来。

 

 

 

“极速再生?”符玄皱眉,她话到嘴边,囫囵几次还是没忍住地吐出来,“那不是寿瘟祸祖的力量……所以,彦卿究竟是用什么法子将你救醒的?要知道本座的法眼,已经窥探不清你们的命数了。出门前本想再卜算次,却几度变化,抓不着个最终定数。”

 

景元苦笑,就算符玄这般问他,他也不晓得啊。

 

说实话,他到现在也不知道究竟彦卿具体的是怎么做到让他活过来的,也不知道这样的活过来是否会有别的影响,他只晓得,彦卿为了他,如今都落得个精神不稳定的样子,而他的力量本源更是被丰饶侵蚀得厉害。

 

与他曾经在仙舟星核时间中见面的镜流一样,看似稳定实则随时都有可能失控,只是镜流的疯不直接挂在某个人身上,而源于她对仙舟的反感和握剑时杀戮带来的反噬。

 

彦卿这是好也好,不好也好,全都是他景元。

 

反倒是有些难办了,毕竟他又没办法时时刻刻将彦卿挂在腰间捧在手中吧?

要是不管巡猎还是丰饶,但凡有个能让人缩小些,成个便携的小人样的能力就好了。他也不必将那孩子锁在家里,可怜巴巴地独自忍耐了。

 

“景元,你这都走神几回了,到底回不回答!”

 

于是他只好回神,却捏着棋子不知落哪儿,片刻后,景元放下棋子。

他当着符玄的面将自己的护臂解开,露出截小臂来,随后并指雷光一闪,瞬间臂上出现道带着焦黑痕迹的伤口,显得有些血肉模糊。

 

紧接着,鲜红却混杂了些诡异的金绿色的血液,从伤口中涌出,滴落在地上。而后那道伤口当着符玄的面,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新长出来的肉互相牵绊着,将破开的皮连在一块,焦黑部分直接开始一点点变回原先模样。

最后恢复如初,好似这儿从未有过伤,唯有地面上残留的那摊血能证明着。

 

这无需去感知,就能直接判断出是来源于丰饶的力量,不详的色彩与力量的感觉,都与仙舟格格不入。

 

符玄神经绷紧间,甚至恍惚地窥视到了那天幕上,来源于星神注目的压迫感,让她立刻抬手,用术法将那摊血液打散,强行与边上的盆栽下边的土融合在一块。

 

于是当着她的面,那伸展出来的枝丫上缓缓地长出来片新生的叶子。

翠绿的、生机勃勃的。

 

“……你、你。”符玄不敢说出那个猜测。

 

景元却替她说了:“我被丰饶的力量污染了、或者说,我的力量本源已经有丰饶掺杂其中了。这大概才是彦卿能将我救回来的原因,我不确定他到底做了什么,说实话,他现在并非是可以交流的状态,暂时问不到什么东西的。”

 

“符卿所说的,窥探不到命数,可能主要便是因为我们早已走在了命途的中间,已不再是坚定向着某个方向前进,混乱遮掩了窥视天机的目光吧。”

 

“但不必多焦虑,我的意识没有被丰饶侵蚀,这些应当只是为了维持我活下去。”景元笑着指了指那枚新叶,“就像它一般,生长的因或许是不正确的,但果好的。我不晓得彦卿做了什么,但他确实只牺牲了自己的一部分……而后换取了我的正常。正因如此,我回到仙舟时,帝弓司命和仙舟的阵法都未将我赶出去……”

 

景元说着,叹了口气,彦卿也没有被赶出去,可见他还是得到巡猎的认可的。可他这副模样,又有谁会相信呢?

 

就连他也是,谁又会、谁又敢相信呢。人之常情,总是如此的,提前将可能性掐灭在摇篮中,才是带领整个团体走向平稳的最好选择。

 

景元很清楚,也坦然地接受了这一切。

 

仙舟接纳不了他们的,无论是彦卿还是他,在这片被丰饶力量所带来的痛苦浸润过后再挣扎生长出来的土地上,他们便是携带者罪的人,哪怕无心也木已成舟。

 

扪心自问,就算是景元自己也得斟酌再三去处理这样的事情,饶是他也不敢随意信用丰饶力量的人。这对巡猎来说就好似是给猫看老鼠,不抓难受。

 

何况这“老鼠”是罗浮的将军,还是罗浮的剑首呢,说出去都得让丰饶民把树枝上的金叶子都笑掉下来。

所以说,从选择彦卿开始,景元就晓得自己接下来的路是怎么走了。

 

他在这院子里等符玄,便是最后一次确认,符玄是否能成为这罗浮后续的坚守力量,能做好将军。

 

她首先得冷静,不可急躁地将眼前一切做个简单粗暴的归类,需得耐心地抽丝剥茧将里头的心拆出来,才能好好地去了解事件背后的真相。

 

她还得学着平衡,世间万物都有存在的意义,无论是正面还是反面的,阴阳得共生而非生死只留其中之一。仙舟上大小事宜间皆要用到此招,学会平衡之术她也就能做好将军该做事情的三分之一了。

 

她也得明白理智。做将军忌讳以情用事,那只会将私欲包裹成随心所欲的伪装,而后再在上头套层大义的壳子。最终搅得池水不平,底下的浮沙便开始肆意妄为起来。

 

她最后要知道闭上眼。倒不是说要符玄也做闭目将军,此处的闭眼指的是那洞察未来力求算无侧漏的法眼,她得知道有些事不应该去看也不应该去知道,又或者哪怕未来摆在面前也得学着尝试寻找改变的法子。能预测未来的人,最容易被那个“未来”拘束住,反倒是畏手畏脚,再无法逆境而生了。

 

景元早在心底替符玄规划好了条条路,如今却也只得删删减减,最后他又将笔一丢,决定少想些。

 

他都快千岁的老人,比符玄老了好一截,何必要用他这些老旧的思考方式去局限符玄?每个人做将军都是在做自己的将军,只要符玄心中有罗浮,那磕磕绊绊也无妨了。

 

因此他笑着将护臂又带回去,手中宛如变戏法地掏出他这边的将棋,将它递到符玄的面前去,温声叹息:“可阵法归阵法,仙舟归仙舟。符玄,接着吧。”

 

这象征着什么不言而喻,她努力了那么久的目标就在眼前,汇聚在颗小小的棋子上。

 

可符玄忍不住地又去看那盆栽上的新叶,那生机勃勃的绿刻在符玄的眼中,将她额顶第三只眼睛也刺得生疼。

 

卜算本就并非是无敌手段,她最多也就做到看看前方有没有石子河流海啸风暴的,可倘若这两人前方的路早就是悬崖上一根细绳,那她看了也无用,又做不到牵上条新的绳索,也避无可避。

 

她能做什么?她能够做到什么?她如今甚至连未来都看不透彻。

 

可符玄最终还是接下那枚将棋,那棋子扣在手心里。

 

“彦卿呢?”符玄放下了她看不透的未来,决定从近在咫尺的事情上努力一把,“你不会将他藏在将军府里吧?他们本就觉得你这回生还有些蹊跷,日后必要来暗中探寻的。本座可以替你们寻处不会被发现的宅子,今日子时,本座来寻你。”

 

景元便坦然地接下这份好意:“劳烦了。”

 

符玄离开前,她注视着这座将军府,景元在此处生活了七百余年,这屋子里里外外都浸透了他的气息,她来过不止一回,却也目睹着彦卿到来后,以什么不可忽视的架势将这里外又用他留下的痕迹浸润了遍。

 

景元就站在那里,他没阻止那孩子,也没离开将军府。可神策将军又如何,符玄看他站在这将军府里七百余年,如今不还是被彦卿推搡着,要从这儿走出去了?

 

说到底,无论是她的法眼还是景元的神策,都不是万全的。

彦卿是变数,而变数又有许多,她看不透,景元也看不透。

 

她还是转身走了,把最后的将军府留给景元。

 

——TBC。

大概率是上中下完结,字数后续应该会长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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