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记在逃麦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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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催,催了我逆反心理不写了。

【景彦】我家猫自己叼回来小野猫了怎么办在线等,急

*景元×彦卿only。

*依旧师兄弟if,镜流师父视角。

*短打短打~

 

相关的文是孩子欠打就不要惯着

 

 

 

 

=

决定收养彦卿是一件意外。

 

她指点景元,并默许中当了他的师父,本意是存着几分为云骑军留下些什么的念头。而收彦卿做徒弟、或者准确来说,将彦卿收作养子这事,和这都没什么关系,是一场她预料不到的心软。

 

罗浮并不安定,又或者说,追杀丰饶孽物的巡猎一生都无法停下。镜流身为剑首,常驻守云骑军中,做将军在军里的定心柱、轻易不掀开的底牌。

 

能发现景元,是他学业修完便自己跑进了云骑军来,只带了些衣服和小钱,记名的将士询问是否坚定信念要入云骑军,他便笑笑,说是,随后拎着那轻巧的包袱,在云骑军的宿舍里住下了。

 

后来算是拜镜流为师,他就没再住在云骑宿舍,常宿在镜流那房子的客卧里,东西也逐渐多了起来,却也总简单凑合,除了衣物就剩下些书本笔墨。

偶尔有几分家书传来,却鲜少见他回信过去,也从未在镜流面前提过自己的事情,景元好似也知道她并无多少亲近的意思,只是想单纯地传授技艺,就老实又妥帖地维护好这有些疏离的师徒关系。

 

这没什不好的,景元做徒弟省心省力,练剑时也刻苦,未曾落下,吃喝也用不着镜流操心。说实在的,这比镜流最初做设想可好太多,她原以为自己是要面对如何教养未成年弟子的困扰,可实际上心智聪慧远超他人的景元不仅自行解决了读书识字的事情,还体贴懂礼,吃得了苦还有颗上进心。

 

她很满意。

 

可今日她回家,听到景元屋子里有了第二道细细的声音,那声音在说“这是哪里啊哥哥”,听起来又软又轻,还带着点啜泣的音调。

 

镜流缓缓地吸气,她放低了脚步声,悄悄靠近来。

 

景元明显压低声音在说话:“我师父家。莫怕,你先在此处藏两天,我后天休沐,能离开云骑军,到时将你送去家中。我会与父母商议好,让你在景家以养子名义待着。”

 

“可彦卿、彦卿不想离开哥哥。”那声音软得很,好似待会就要哭出来,“彦卿能一直藏这里吗?我会乖乖的,哥哥不在时不会说话的。”

 

镜流此时以无声地贴在了门边,全神贯注地听里头声响。无知无觉的景元无奈地叹气,用着镜流当真是没听过的哄孩子软下来的语调说话:“不行的,彦卿听话。”

 

里边沉默了会,随后发出些摩擦的声音与随即而来被压在嗓子里,如小兽般细哑的哭声,以及景元慌乱后不住地说着别哭了。

 

门口监听的镜流待不住了,她推开门,就看到她的徒弟抱着个比他小上一大圈的团子坐在矮凳上。一大一小毛团子听了声转头,皆是露出茫然随后有些害怕的神情。

小金毛团子哭红了整张脸,此时见她却是刹那间脸色一白,好像看到了什么怪物那样。而她的徒弟也是有些惊慌,眼神下意识地从她身上滑到小孩上又转回去,总觉得怎么看怎么欲盖弥彰。

 

“景元,哪儿来的孩子?”

虽然对自己弟子有些信任,但此时这场景着实像是她好徒弟不知道从哪儿拐来了个小孩,还要送去家里。要知道她看得出,这孩子身上穿得衣服崭新,手腕上还挂着个镯子,只是生得小了些,估摸着才十岁大。

 

景元摸了摸小孩的脑袋安抚他,又将人往自己怀里藏,才梗着脑袋回答镜流:“在育善堂那附近看到的……”

 

镜流眉梢一挑,抢话追问道:“你和育善堂的人说过了吗?这会儿已过酉时,育善堂的孩子都该回去吃饭了。”

 

然后她就看到自己那,向来不用她多操心的徒弟愣住,随后心虚地挪开目光,声音低下去:“……忘记了。原先只是打算带彦卿换身衣服,之后买东西时稀里糊涂忘记时间,又花光了巡镝……”

 

叫彦卿的金毛团子为景元辩护:“不是哥哥的错,是彦卿不懂事,耽误了哥哥的时间。”他抓着景元的袖子,看起来很是不安,“请、请您不要责怪,彦卿会乖乖的……”

 

这下才清楚为何育善堂出来的孩子穿着身干净整洁的新衣裳了,原是景元给买得。

只是镜流记忆中那个景元,看起来并非是对个孩子这么上心,乃至将这月钱都花干净的人才是。

 

“师父……我发现彦卿时他正被育善堂的其他小孩欺负。”景元垂下眼,隔着垂下的头发,镜流看不太清他的神色,他将彦卿放下,站起身来,直直就比边上的团子高出了一节。景元叹息,“您知道吗,彦卿只小我一岁,看着却好似差了三岁多。”

 

俩孩子的手牵着,景元一抬便将彦卿手也拉出来,露出袖下纤瘦的腕。偏生这孩子还用期待和恳求的目光看着她,圆溜的眼睛将镜流模糊的影子都拢了进去。

这让她到嘴边的话说不出口,只能囫囵咽回去。

 

“既然师父来了。不知景元可否回家一趟,托父母出面将彦卿收养。”他说得有理有据,“师父您也看到了,彦卿并不适合在那儿继续生活,他异于仙舟罗浮大多数人的样貌带来非议,在同龄人里便不讨好,太突出了。”

 

彦卿却低下头,抓着景元的手更紧了些,他脑袋往前挪了小步,靠在景元的肩膀上,小小声地说:“彦卿真的不能跟哥哥一起吗?”

他喃喃道:“……不想分开。”

 

后来的镜流才从彦卿那儿得知,他是从苍城随着云骑军流落到罗浮来的孩子,不知父母是谁,只能模糊地记着母亲伤心哭泣的样子。他在罗浮过得也并非顺心顺意,孩子间莫名的排斥和暴力让他无所适从,要是打过了,他讨不得好,打不过同样也吃亏。

这些事儿是大人很难察觉到的,能看的只是不怎么合群的彦卿,总是挑嘴消瘦下去,然后他们会劝他好好吃饭才能长大。而在打架之后,也会叹气地要他们互相道歉,说着表面地下次再也不会这么做了。

 

因而被景元从围着他说异类的孩子里捞出来时,就好似他第一回听帝弓司命降临将仙舟人从丰饶苦难中拯救的故事一般的,有一种眼前蒙着的雾被拨开的感觉。

这段话彦卿说时还用比喻又形容了一遍,他说,就像是在工造司里左右找不着喜欢的宝剑,正要心灰气冷离开时,却被叫住送了一把绝世好剑那样,跌宕起伏,难以忘怀。

 

景元苦恼地哄他:“云骑军不留外人,彦卿你听话,我十日休沐一日,到时会回家的。”

 

哪怕在此之前,景元是几个休沐日都没回过家,也决定今后会老实回去了。

 

小孩终于是没再说话,他瞅着景元,瞅了好一会,才低下头。只是抓着景元的手,寸步不离,像黏在他身上似得。

 

大小俩团子加起来还没镜流高,加上彦卿看着着实有些弱不禁风,镜流偏头看了看外边的天,又估算了下距离。最后绷着脸,微不可查地叹气:“走,时间不早。我送你先去育善堂,再去寻你父母,但育善堂那边,得自己解释清楚。”

 

白毛团子就眼睛亮起来说好,谢谢师父。小团子也有学有样,脆生生地叫她师父,说谢谢。

 

“彦卿不能叫师父,该说镜流先生或是剑首大人。”先生尊称,用在此处倒是没什毛病。只是彦卿疑惑地问,剑首是什么?

 

他们跟在镜流的身后,在有意放慢的速度下倒也跟得不艰难,因而景元有余力向彦卿解释剑首是为何,还有剑首的意义。

小孩听完,沉思了会说:“做了剑首,就是强到打得过所有人了吧?”

景元愣了下,点了点头:“能做剑首的必为实力上顶尖的人。”

 

于是镜流便感觉到小孩将目光投到她背上,炙热地像是在挠她后背般,随后彦卿表示:“那镜流先生好厉害,彦卿也想做这般厉害的人!”

 

景元摸了摸他的头发,还是哄着:“那彦卿好好念书,将来入云骑军吧。”

既没应,也没拒,只是妥帖地呵护了小孩的心。

 

镜流多余地想了下,觉得景元若是将来有了孩子,那定然能做个好父亲吧。

 

 

只是到了育善堂,连着景元的父母都到齐了,说到领养的家长一事时,彦卿却是当场看向她,将众人的目光都牵了过来。

金毛团子直直看她,又从景元身边走过来,连一直紧紧抓着的手都松开,转而抓住了她的衣摆。

 

“彦卿能……能选镜流先生吗?”

景元在那边诧异地拽了下他,小孩却转头问他:“哥哥,彦卿也想要成为这般厉害的人。这样无论何时都能护好自己,也能护好重要的人了吧?彦卿其实念过书,只是记不大清到底念了多少,在哪儿学得了。”

 

他语调间满是落寞和伤心:“这样记不得事情的感觉也好难过。若是能成为厉害的人,彦卿或许就不用再忘记了吧?”

 

因而他又看向镜流,表现出见面以来头一回这般认真的样子。

“求求您,镜流先生。彦卿想要和您一样厉害,这样就不会打输,也不畏惧比自己高大的人了。彦卿也还是想要和哥哥待在一块,好不好?求求您,镜流先生,镜流师父…”

 

景元像是回过神来了,也抿着嘴,欲言又止地站到了镜流边上。随后这个向来省心,又早早学会了观人心看气氛的徒弟,头一回求她,还是为了和他没直接干系的事儿。

 

“……那,那景元也求您了。”他不甚熟练地抓着镜流另一边的衣摆,也央她,“我会负责好照顾彦卿的事情的,可以吗师父?”

 

两个团子聚在她脚边,景元父母有些尴尬和局促的笑容,还有育善堂主管人意外的目光,镜流最后又看这两个,那期待的濡慕的眼神,让她没忍住,叹了口气。

 

“我可以暂且收他做养子,但这是景元你承下来的事情,需得自己做到。”

 

话一出,那俩团子便眼睛都亮了起来,随即脸都有些兴奋红起来,彦卿更是直接扑到了景元怀里,大声地说我们不用分开了哥哥!

景元连忙松开镜流的衣摆,双手将人稳着抱住了,又笑着回答是啊,这样彦卿就不用走了。

 

也不知道就这么短短的时间,是怎么就有这么深厚的感情来的。

原先是一时心软答应的镜流瞅着自己徒弟少见的,属于小孩的那面时,就觉得也还行,这结果到是可以接受。

 

也就是当多了个徒弟吧。

 

——END。

写一点师兄弟if的故事…来看小彦卿第一次尝到撒娇求人美味结果,后来他就灵活用这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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