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记在逃麦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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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过域名,链接失效不代表文章消失。
别催,催了我逆反心理不写了。

【炼义】美梦-3

*炼狱×富冈only。

*富冈也上列车的if。

*未交往,互相好感阶段。

*单纯为了满足自己想看魇梦时候义勇的美梦以及想看义勇上车的创作。

*有情节设定的改编删减和捏造。




=

无法停止的呕吐。

胃酸涌上来带出一股浓烈的恶心的气味,像是肮脏的湿地堆积的恶臭,熏得舌头泛苦,眼泪不受控制地止不住地冒出来,粘稠湿润的液体被呕出来,在地上聚集成令呕吐加剧的臭味。

而呼吸的空气如同一把利刃不断地刮割着喉管,背后和脑袋上全都是汗,微风吹过,顺着宽松的袖子和衣领钻进去,便让人遍体发寒,止不住地颤抖。

 

“义勇?”

富冈茑子的声音满是焦急地要伸手来扶他。可富冈义勇下意识地就躲避了那只手,甚至因为躲得太狼狈了险些侧面翻倒在地上,他看着那只分明是纤细白皙、瘦弱无害的手,眼睛里却如同断色一样地闪烁着黑色的红色的血,零落的肉,一点点从骨头上翻下来,掉在了地上,堆积着,像是肉糜又像是肉片,他恍惚地看到了骨头上留下来的撕咬的痕迹。

 

好恶心,好难受。

 

肚子里根本没有什么东西,这样的呕吐只能不断地将胃部酸涩的汁水吐出来而已。可只要一听到富冈茑子的声音,一看到对方,这种不受控制地本能就促使他呕吐,吐得胃都翻转过来,吐得喉咙和胃都在作痛,眼泪又拼命往下流,连带着鼻塞起来。

 

“怎、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姐姐担忧急促地声音又响起来。

 

富冈闭上眼,却又能从声音里轻易地想象出来富冈茑子现在的样子。她一定是微微地皱着眉毛,因为紧张而咬住了嘴唇,她落下来的黑辫子在随着动作一晃一晃,她挽起袖子要替他擦汗或者擦嘴,甚至已经在臭味里闻到了富冈茑子身上那股皂角和不知名花朵的清香。

 

“义勇?”

 

太怪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姐姐只是在关心他,为什么要逃避姐姐,为什么会害怕她,为什么会看到那么恶心的东西,为什么明明还有太阳,却觉得周围很黑,黑得几乎看不到四周,而且很小,很狭小。

他好像无法彻底地伸展开胳膊,有什么湿润的霉气钻进鼻子,然后又有什么不容忽视的难闻的血腥臭占据了全部,有什么脚步声在靠近。

 

富冈努力地睁开眼睛,却已经看不见任何东西,只有黑暗,只有湿润的霉气和黑色。

 

他发现自己被关在了一个狭小的米缸里,就算是小孩的体型也需要蜷缩着抱腿坐着,没办法站起来没办法移动,他感觉自己的脚底下还踩着细颗粒的米,背后靠着的缸却有些湿。富冈一时之间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他只记得自己好像在睡觉,然后姐姐让他躲起来。

富冈想要询问发生了什么,却被姐姐强硬地抱到了米缸中,再用木板和厚重的石头压住了缸口。他被关在黑暗里,什么也看不见,很害怕,很想问姐姐怎么了,姐姐却颤抖着又难得一见的严肃地说:“义勇在这里乖乖待着,不要动,不要说话。一定要听话,我知道义勇是听话的孩子,千万千万不要动,好吗?”

他想说好的,但本能地后知后觉地恐惧扼住了他的喉咙,他什么话都没能够说出来,只是听着姐姐的脚步声离开了这间储藏室,然后听到了更加沉重的脚步声,一步一步,由远至近。

 

在狭小的黑暗里,富冈义勇的呼吸不自觉地加快,快到几乎要无法呼吸的地方,他无助地扒拉着缸壁,想和姐姐说他不想听话了,他想出去。但说不出话,恐惧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又让他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只能挣扎着呼吸,感受着逐渐加快甚至快要跳出来崩坏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扑通。

 

他听到了呼吸以外的声音,女性尖锐的惨叫声间夹杂着的是撕咬肉的声音。

 

富冈的听力其实并没有那么优秀,但神奇的是在那个时候他却能听得清清楚楚。他听到撕咬血肉的声音,听到肉从身体上剥离的声音,听到血液滚涌低落在地上的声音,他听到沉重的不属于他们家任何一个人的呼吸,听到姐姐的惨叫和求饶的声音,听到她的手拍在了门上又挣扎要爬走的声音。

他听到吃肉的声音。他们家很少吃肉,因为父母病逝,只留下些钱来,姐姐平日里给其他人做兼工也换不了太多的钱,所以实际上他们并不怎么经常吃肉。富冈曾经喜欢吃肉,就像是被限制了的糖果一样,越珍惜的东西越显得美味,因此每次姐姐都会让给他吃,所以富冈知道那个声音。熟烂的肉从骨头上剥离的时候也有这种声音,只是很短暂也很轻。

他听到牙齿撞在骨头上的声音。偶尔的时候他会吃到那样的肉,大骨头,啃起来会很快乐,姐姐也很希望他能多补一些身体,以免像父母那样身体不好,早早病逝留她一个人,所以总是尽可能地对他好。

 

姐姐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没有了声音。

 

眼泪已经流了满面,富冈却没有力气去擦干净。

而他在痛苦和难过里,又听到了声音。

 

是脚步声,一点点由远至近,有什么人推开了门,然后继续走,最终停留在了很近很近的地方。

富冈的呼吸被扼制住了,他抬起头,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本姐姐盖上的木板和重物都消失不见了。有湿润的液体滴落在他的脸上,散发着恶臭味道。

 

那只吃掉他姐姐的恶鬼咧着血肉模糊的嘴,正低头看着他。

 

^

站在车头的魇梦若有所思地偏了一下脑袋,略感奇异地笑着道:“呀嘞呀嘞,居然有人自己选择做噩梦吗?”又或者说这对他来说,是怎么样的美梦都无法覆盖的痛苦,“明明人类追求幸福的梦,追求随心所欲的梦才是最主要的欲望……”

魇梦眯起眼:“我也有点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连做美梦的能力都失去了呢?”

 

 

被安排着进入富冈义勇的世界寻找精神之核并破坏的人叫做中村志,是个没什么出色地方的人。他是家中的二男,有优秀的长男哥哥顶在前面,又有更加优秀且听话懂事的三男弟弟跟在后面,他向来是家中最不受宠的那一个,没有人会在意他会看到他,因此他想要做一个不会醒来的最美好的梦,所以他选择接受邀请。

但没有想到的是,会有人的精神世界是这样的。

 

明明应该是美梦的,可一瞬间就从傍晚到了黑夜。而他看到了一只丑陋高大可怕的生物走进了梦境主人所在房子,站在那里看到了吃人的画面。血甚至一路流淌到他的脚边,湿润了他的鞋子。

他恶心地要吐出来,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在被赋予美梦的时候还会做这么可怕的梦,难道这对他来说是美梦吗?明明看起来是一个清隽的帅哥,思想却这么黑暗又恶心吗。

 

中村志不想在这里多待,趁着梦境主人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个恶心的梦的时候,他快速地跑出房子的范围,一路朝着一个方向走,一直走到碰到无形的墙壁后用尖刺撕开了那层膜,随后他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然后一脚踏空,直直摔落进了大片的水,像是海一样的区域里。

 

他掉进了海里,无边无尽地水包裹着他,这水奇异地冰冷,冷到四肢的骨头都在隐隐作痛。而中村志不会游泳,人类害怕死亡的本能让他瞬间挣扎着想要向上游到进来的那个口去,可这里的水似乎是粘稠不流动的,他努力地扑腾也只是掉得更深,深到几乎看不见任何颜色的地方去。

中村志的呼吸被水淹没了,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溺死在别人的潜意识世界中。

 

为什么会有人这样啊,做着可怕的美梦,潜意识世界还是一片深海……

在昏迷之前,中村志看到了在海的中央,一颗暗淡地,只散发着一点微弱光芒的球。

 

^

在被鬼吃掉,像是拆掉零件一样分部分却保持着清醒地吃掉之后,富冈义勇猛地从梦中清醒过来。

 

疼痛还残留在神经上,富冈感觉自己身体每一个地方都在泛着细细密密的疼痛,以及难以平复的呼吸和湿掉的面颊,他尽可能地呼吸,尽可能地让呼吸法的节奏回归。富冈用力地握拳,又难以克制地狠狠砸了一下座椅,发出来响亮的声音后再抬手,就看到被打到的地方已经深深地陷进去。

可没多少时间留给他在这里回望梦境调整心情,他睁眼就看到了一点点吞噬车厢显露出像是鼓动的肉一样的感觉的物质凝聚成一条,然后就要向无知的乘客出手。

 

在起身的一瞬间,富冈义勇的腿还有点软。他看到肉本能地想要呕吐,可几乎是涌到了嘴边又被他咽下去,他咬着嘴唇直到吃到了血的味道,握着刀的手用力到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才没有让自己彻底地陷入那种无法控制的状态里。

 

冷静。一边内心反复重复这个词,一边忍耐地额头冒出来青筋。

 

“水之呼吸·叁之型·流流舞。”

 

裹挟着水流的刀刃斩去恶心的触手,在发现这样无法让它彻底死掉之后富冈义勇快速地判断需要尽可能地延迟对方复生的时间。他一边在车厢内移动,哪怕心情和身体情况糟糕到一定程度,一边绷紧脸将这节车厢内的触手剁成碎末——在做这个行动的时候他想要呕吐,但最后还是忍住了,舌尖满是酸涩的苦水。

 

他曾经因为没有能力,无法保护姐姐也因为太弱小在最初就倒下,说着要杀鬼复仇最后却被同伴保护。失去和失败对富冈义勇来说太过于的深刻,他拼尽全力也不愿意再看到这样的事情,不想要再无能为力,只能听着声音,等待着姐姐死去了。

 

 

梦带来的影响还未完全地消失。富冈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精神还在紧绷,残留的疼痛还是会一瞬间影响他的行动。而车厢内其他三个小孩已经不在,连原本休息在木箱中的灶门祢豆子也已经不在箱子里。但好在富冈能够察觉到就在前两节车厢的地方有打斗的动静,从刀也不在了来猜测应该是已经在行动了。

 

柱还在这里不知道做什么梦,下级的队员却已经行动起来了,实在是。富冈义勇咬紧牙关,感觉眼睛都在生疼,他狠狠地踹开了车厢门,一刀将即将袭击到灶门祢豆子和我妻善逸背后的触手斩碎,随后拎着两个人将他们从原地带着闪开,躲避掉了从脚底下袭击来的触手。

 

我妻善逸看起来还没有从梦中清醒,依旧闭着眼,明明之前行动非常的敏捷和果断,灶门祢豆子被拎起来之后原本还想要挣扎,但看清人之后又乖乖地垂下手,没有再动。

 

这辆列车总共八节。富冈义勇正打算独自尽可能地守住更多的时候,列车猛地震动了起来,随后炼狱窜到了面前,他们对视一眼,没有过多的话语,只是在瞬间确认了两边想法差不多而快速地分配好了任务。

“唔姆,我后四节。我已经和灶门炭治郎说过,让他去负责斩杀那只鬼。”炼狱看起来状态比他好了太多。

富冈点头,这才松开了抓着我妻和祢豆子的手:“去帮炭治郎。”

 

好在不知道为什么睡着的我妻善逸尚且能够理解这句话地砰破窗而出,随后祢豆子看了他一眼,在走之前过来学着她兄长安抚她的样子,轻轻拍了拍富冈义勇的脑袋。

 

“……行动吧!”炼狱离开前,看着富冈苍白的脸色,还是没忍住地,“照顾好自己,富冈!”

“?”富冈义勇疑惑地看着远去的炼狱,随后意识到肯定是因为自己的状态太差让炼狱看出来了,这个时候还因为自己的原因在让炼狱分心担忧他,实在是丢人,果然他不配做柱,他根本没有柱的实力,只是这样的梦和鬼的一部分都会让他觉得恶心,甚至影响状态。

富冈握紧刀,一言不发地去尽力保护所有人。

 

车厢里的人沉睡着,有些人皱着眉毛有些人微笑着,不如说大多数人都是笑着的,像是做了什么美梦。

 

美梦。

富冈义勇咬紧了牙。

 

^

突然冒出来的金色头发的闭着眼睛的剑术让魇梦措手不及,明明是鬼却有着针对鬼的血鬼术的女孩也让他毫无办法,而带着头套根本没办法判断视线方向的猪头少年自然没法再让他睡过去,只有那个奇怪的能短时间察觉到清醒方法然后真的下得了死手的鬼舞辻无惨大人吩咐要杀掉的耳坠少年会陷入梦境里。

可只有一瞬间,下一瞬间他就会回到现实里来。

 

明明最初计划的时候不是这样的。魇梦想不明白,原本计划得很好,甚至他也成功和列车融合,只要把200个人都吃掉,他就有资本向上弦发起挑战……可是,可是那两个家伙。那两个明明从感觉来看完全相反的两个人,为什么默契会这么好,为什么这么强大,这就是柱吗?人类也可以这么强大吗?那个拒绝了美梦的人为什么能在经历他最不能忘记的甚至覆盖过美梦的噩梦之后可以立刻地调整过来,明明只是普通的人类不是吗?

 

四个人围堵一个魇梦,无法移动自己的脖子的鬼理所当然地成为了输者,甚至因为死得太快太突然,而且人多得可怕,那个原本手里握着尖刺要为自己的美梦挣扎一把的列车员也迟迟不敢下手,在终于做好勇气冲出去的时候已经失去了最佳的时间。

 

和列车融为一体的鬼被杀掉,列车自然会失去控制,几乎是瞬间整个车就摇晃甚至从铁轨上弹飞起来,留在车头的人被晃失去了平衡,飞到了空中。半途我妻善逸突然清醒过来,看到自己在半空中立刻鬼哭鬼叫起来,但身体依旧本能地调整好了姿势顺利落地,还顺便看到了那个列车员没有握紧而飞散出去,同样也在消散的尖刺。

他一阵后怕地滚到了地上,又立刻爬起来尖叫着冲他们说这个发现:“那家伙刚刚绝对是想刺我们吧!!说起来为什么我会在半空中啊!!为什么列车会突然炸了??!!难道列车上出现了鬼吗?原来我们不是在去任务地点的路上而是已经直接到鬼的身上了吗?!噫呀——好恶心好可怕!!!”

 

明明刚才还非常帅气。炭治郎对我妻善逸这幅样子已经很习惯了,他支着刀站起来,因为自杀次数太多甚至手还有点抖:“善逸刚刚很帅地保护了很多人哦,还杀掉了鬼。”

“你在开玩笑吧我怎么可能啊我这么弱!!!”

炭治郎无视了这个不自信还不信别人说得话的人:“车上的人,还有富冈先生和炼狱先生还好吗?”

 

“唔姆,很好哦!只是富冈好像稍微有点事情……”回应他的话的是看起来确实没什么事情连衣服都没脏的炼狱杏寿郎,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窜出来的,只是他扶着的富冈义勇看起来状态实在是太差了,脸有点苍白,甚至刚刚站到地上就开始吐,吐得脸色更差了,但就算这样他也没松开刀,哪怕炭治郎看到对方因为握力太狠直接在掌心留下了血痕。

 

“我没事。”说这话的时候还在吐的富冈义勇努力绷紧表情,“我没有受伤。”

“唔姆,我知道富冈没有受伤!但是你的状态真的非常的差!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只是做了个噩梦。”感觉把胃里刚刚憋住的东西全都吐干净之后才轻松很多的富冈缓了口气,刚想要随便擦一下嘴,炼狱就把帕子递了过来,他愣了一下,低声说了声谢谢,等擦干净嘴又换了个地方,富冈才继续说,“梦到了以前的事情,没有受伤,不需要照顾我。”他说到这个的时候手又下意识地握紧了,“不要照顾我。”

 

什么样的噩梦和过去的事情才会让向来冷静淡定的富冈露出这样的表情呢?

 

炼狱很想要了解他,在此刻,这样的心情非常浓烈地冒了出来。


——TBC

*还有一章,打三哥。(写战斗好麻烦想要快进。)

*以及本章魇梦在退场后骂街:怎么会有人闭着眼睛打他的?!!(没错善逸是主力,他还顺便打击了一下魇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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